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咔哒”打开了。
纪槐冬看起来还是不想理他,但是又抵挡不住吃的诱惑,缩在客厅沙发上喝汤。
美食道歉计划是失败了。
“早点睡吧,”看着沙发上闷声吃饭的人,池亦燃悄悄回了卧室。
昨晚没睡好,又忙了一整天,池亦燃今天决定早一些睡,不然劳累的感觉又会延续到明天了。
迷迷糊糊刚睡着,就感觉有什麽东西在自己怀里,贴着他。
池亦燃朦胧中摸了一把,毛呼呼的,以为是兜兜非要粘着他,于是小声埋怨道:“兜兜,别贴我那麽近。”
“喵呜。”脆生生的猫叫在头顶应和着。
池亦燃也没细想,很快又睡了过去。
然後第二天,池亦燃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某人睡得乱糟糟的黑发。
……!?
池亦燃吓得赶紧爬了起来。
原本枕在他怀里的人被他的动作惊醒了,揉了揉眼睛,把眼睛眯起一个小缝。
看了眼对面惊住的池亦燃,翻了个身裹着池亦燃的被子就继续睡了。
这一次池亦燃忍不下去了。
他扶着床头,又羞又愤,合计他搂着的不是兜兜,而是这麽大一个人。
昨晚他睡沉了根本没感觉出来。
“这样一声不响到我床上来也太过分了吧?”被发现了还一副无赖的做派。
“哦,”纪槐冬掀起了眼皮,懒洋洋道,“你昨天说可以的。”
池亦燃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我是说可以,但我没说……”
没说你可以抱着我啊。
“你也没说不可以,”纪槐冬又把眼睛闭上了。
这是什麽理论。
他是他,他的床是他的床,没说不可以就能做了吗?
“你…算了,”池亦燃叹气道,“那你以後不准抱着我,你要睡在我床上也可以,我们要保持距离。”
这下说的够清楚了吧。
“不要。”很痛快的拒绝。
池亦燃有点儿崩溃,“前几天你还不准我靠近你,现在干嘛又非要粘在我旁*边,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纪槐冬坐了起来,然後理直气壮道,“不准凶我。”
这个人到底是怎麽能够做出这麽无赖的事情後,还能用无所谓的命令的语气,命令他不准凶人的。
池亦燃被气笑了。
“我没凶你,另外,这是我家,你也该考虑我的感受吧。”池亦燃道。
“……我是伤员。”
纪槐冬缩回了被窝里,语气稍微软和了一点儿,他扬起脖颈,上面缠着的绷带隐隐透着血色。
“你昨天没有给我换药,没有照顾好我。”
池亦燃莫名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一股可怜的意味。
“伤员你就能……”池亦燃说不出责怪的话了。
好吧昨天他确实忙忘了。
纪槐冬脖子上的伤口不浅,之前上药时明明已经快要结痂了来着,怎麽又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