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塘湖逛了一圈儿,两人出门的时候晨雾还没有完全散去,等到容易玩够了,准备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容易吃了一天,几乎尝遍了庙会上的每个摊位,此刻靠在慕容清音肩上撒娇:“好哥哥,咱们明儿再回外祖家吧,今天一步都不想走了。”
“不想走了啊?”
慕容清音看看大鸟靠树般的容易,忍不住笑出声来:“本来想带你回去歇歇,晚上出来游湖看灯。不过既然你累了,那算了,咱们回客栈睡觉去。”
“别别别,我还有力气,能逛,能逛。”
一听晚上还有灯会,可以游湖,容易立刻又行了:“再玩一晚上,明儿一早去外祖家,半夜登门也不礼貌啊,是不是清音哥哥?”
他拐着某人撒娇,那副模样可爱极了。
“行,都好,你说了算。”
慕容清音笑着亲亲他的脸颊,并不在意周围往来的人群。
当然,也没什麽人看他们。
自从二帝大婚以来,民间男风盛行,分桃断袖竟也成了潮流,倒也不显得突兀。
晚上游湖,又是一夜逍遥,等到两人下船的时候,都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嚷嚷着自己累的一步都不想走的某位陛下,做某些事情倒是精神抖擞。
无非就是做完了,是被抱回去的。
可怜安帝陛下腰酸背痛,还要把某个娇娇儿抱回客栈。
没办法,自己惯的,能怎麽办啊。
第二日,两人出现在许府门前的时候,许玥琈没有任何准备。
毕竟,说好了二帝仪仗还要三天才到,谁知道两人突然就这麽从天而降,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许府门前。
不像帝王,倒像是普通小辈儿来看长辈一样。
容易之前在许家住过一段日子,府上的兄弟姐妹都算熟悉,一进门,给老爷子行了礼问了安,和老爷子冰释前嫌,就拎着自己昨儿从庙会上买的一堆小玩意儿跑去後院找弟弟妹妹们去了。
许玥琈看他一副孩子气的模样,有些无奈地对陪着老爷子开始下棋的慕容清音道:“怎麽这过了两三个月,小易更娇惯了,陛下当真是把他宠坏了。”
“不碍事。”
慕容清音看着棋盘,笑着落下一子:“容易懂事,宠不坏,让他玩就是了,他高兴就好。”
“呵,他这是嫁了个夫君呢,还是嫁了个爹啊?”
许玥琈忍不住往後头看了一眼,虽说後院离着远,听不到声音,但是许玥琈觉得,容易那小子,绝对不会带弟弟妹妹们干正经事儿。
“你这惯的,我姐就是还在,也到不了这份上。”
“无所谓啊。”
慕容清音中指和食指夹着棋子,看着棋盘,微微皱眉,看起来像是在思索,实际上是在走神儿:“又不是没条件,天塌了我给他顶着。”
“行,你顶着,你个子高。”
许玥琈看和他说不通,干脆不说了。
他不说了,老爷子开口了。
“老二,就你事情多。”
老爷子吃了慕容清音两颗子,心情不错:“易儿才几岁,他还小,你限制他做什麽?”
许玥琈:“……”
呵,姐姐托了个梦,立马就不是您老当初嫌弃这孩子不懂事儿,断了姐姐血脉的时候了是吧?
许玥琈表示,侄婿和父亲,他一个都惹不起,他不惹了还不行吗!
他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得,就我多馀,你们爷俩继续下棋,我去看看别院收拾好了没。”
“去吧去吧。”老爷子摆摆手,对儿子不可谓不嫌弃,“午饭就摆在水榭上,让戏班子也过去,小易回家,怎麽不得好好热闹热闹。”
“外祖父,不必破费,我们悄悄的来,就没想铺张。”
慕容清音落了一个子,满意地看到自己的棋又死了一片:“我们两个在家里吃一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