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必然就是容昭的儿子了。
所以,按辈分,容易还得喊他句叔叔?
艹……
片刻,清音尴尬地拉起坐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容昭:“岳父怎知,小易就是你的儿子?”
“他和你嫂子长的一模一样!他不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子?”
容昭愤怒地瞪着清音,简直想骂人:“什麽小易,谁是小易?老子不承认!天塌了他也是我儿子容止!”
容易:“……”
清音:“……”
“那什麽,岳父,有话咱们回家说,地上凉。”
清音伸手拉起容昭,有些尴尬:“此事说来话长,当初我在天柱山下捡到小易,浑浑噩噩间,只能记住涂山有容姓,又觉得他来的容易,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容易。”
“你容易,你全家都容易!”
容昭气的跳脚:“我和你嫂子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多少努力,你踏马说给我拐走就给我拐走,你还容易,你容易,老子踏马的难死了!”
清音:“……”
容易:“……”
子衿揽着容易的脖颈,一脸害怕:“父亲,这老头是谁啊,又哭又笑的,是不是疯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可惜哦,挺好看的个老头,疯了。”
容昭:“……”
容昭看着子衿,人有些懵:“这小毛团子到底是怎麽回事?阿止你生的?”
可是不应该啊,他家地地道道的就是生了个儿子啊!
儿子,怎麽能生养?
容易冷眼看着容昭,情绪没有太多波动,冷冷地道:“我不是什麽阿止,我叫容易,仙君不要喊错名字。”
他虽然坠天的时候年纪小,但是却也记得,他可不是无意跌下来的,他分明是被人抛下来的!
当初天门即将关闭,他年纪又小,甚至没有子衿子佩大,怎麽可能就自己从涂山远行那麽远,跌落天门?
要麽将自己扔下去的人就是这位哭的情真意切的父亲,要麽,就是他们并没有认真看护自己!
容昭看着容易冰冷的眼光,心都凉了半截:“儿子,你为什麽不信?”
“让我相信可以,仙君先告诉我,我当年甚至连行走的能力都没有,怎麽就会跌落天门?”
容易冷冷地问:“天门关闭千年,你又是怎麽下来的?既然能下来,你为什麽不早早下来?”
容昭:“……”
这儿子着实敏锐,他要怎麽解释,自己当年真不是故意丢他的?
他就真的是,和媳妇调情没注意,等发现儿子从马车里消失了的时候,早已过了天门,等他四处寻找儿子不见,意识到孩子有可能是跌落天门时,天门早已闭合了。
这些年,为了能重开天门寻找儿子,他真的是费劲力气啊,奈何就是无计可施……
直到今年,烛龙尊者找到他,说有办法重开天门,让他下界寻找自己的儿子,唯一的条件是,将窫窳也寻回去。
如今,他的任务倒是完成了,可是踏马的谁能来告诉他一下,为什麽自己的兄弟变成了自己儿媳妇?
啊呸,是女婿?
艹!
容昭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和绝望,这个世界,简直太混乱了!
片刻,他擡头看了一眼一副黑猫模样的清音,又看了看自己将九尾藏了起来的儿子,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容易就容易,好歹姓氏还对。也多亏当初有你,不然阿止……不是,小易,他也活不下来。”
儿子当年那麽小,若是无人照料,肯定活不下来:“儿子啊,咱回家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