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谢没有异议地点了点头,拉起许言的手准备离开。
言墨不放心地说:“要是遇到危险,记得喊我们。”
何谢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逃生游戏,各凭本事,没有人能一直依靠别人。”
言墨无言,可他玩的不是逃生游戏,靠的就是别人。
言墨被青蕴一路拉到了卧室。
这个卧室采光很好,漫天光明将你拥抱,踏入的那一瞬间,仿佛一下子从黑暗走到了光明。
「咣」地一声,卧室被关上,青蕴单手撑在言墨背後的墙上,明明看起来略显单薄的身躯此刻显得十分宽大,略带侵略性质的气息排山倒海而来。
他有些不适地想要推开青蕴,却发现自己又累又饿,手上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青蕴把言墨压得更紧,温润的眼眸微微弯着,略带一丝邪气。
“你没力气了。”
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谁没力气了?我力大如牛!”
言墨心虚地想要撸起自己的袖子,给对方看看自己健硕的肱二头肌。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就被粗暴地吻住了。
这个吻勾魂摄骨,带着动物本能的撕咬和舔舐,言墨感觉更没力气了,全身从尾椎骨开始传来一种战栗的快感,他不自觉地伸出了双手,勾在了青蕴的脖子上,看起来倒像是他在邀吻似的。
一丝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从刚开始的无力,身体里逐渐産生一丝丝热流,四肢百骸都仿佛被注入了生气,被抽走的力气逐渐回炉,甚至连咕咕叫的肚子也开始産生了饱腹感。
言墨终于感觉不对劲了,在力气恢复之後,他一把推开了青蕴,这次十分轻松地就推开了。
他脸上一红,不停地擦着自己的唇瓣,气呼呼地盯着青蕴。
青蕴伸出舌轻舔自己的唇瓣,似乎在回味,脸上还是微微笑着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看这不就有力气了吗?”
言墨脸更红了,“谁想要这样有力气啊。”
然而他却没有继续理言墨,反而专注地检查起卧室。
“这个卧室看起来也很正常。”
言墨也只能作罢对他的控诉,一起翻找检查线索。
卧室不再是木质的复古样式,更像是现代的设计,头顶是白炽灯,言墨试着按了按开关,果然毫无反应,这里并没有通电。
正对床的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结婚像片,穿着老式的红嫁衣,女子笑得很灿烂,男子露出的笑容也十分真诚,眼中甚至能看出对妻子的无比疼惜。
“看来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一对夫妻。”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孩子。”
青蕴自言自语道,目光锁定了床两边的床头柜。
一个一个抽屉打开,刚开始是夫妻两各种情况下甜蜜的合照,看的出来感情真的很好。
继续看下去,女子的肚子肉眼可见地大了起来。言墨甚至还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本女子的孕期写真。
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画了可爱的眼睛嘴巴,美丽的女子眼中带着温柔和慈祥,眼带疼惜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在最下层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一家三口的写真,男人憨厚朴实,女人美丽温柔,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
原来女人生的是一个女孩啊。
男人眼中的疼爱不减反增,眼中全是对妻女的爱。
女孩慢慢地在长大,从咿呀学语的宝宝变成了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身量逐渐长开,面容也越来越像她母亲,带着一丝年轻女子的活泼和张扬,她像一朵明艳的映山红,充满生机和活力,任何看到她的人都会不自觉被她灿烂的笑容所吸引。
最後定格的照片就是女孩大学毕业的照片,笑容一如既往地灿烂。
再找就找不到别的东西了。
“衣柜,你去衣柜看一下,我去看看床底。”
家庭藏东西的地方总是千篇一律,一般不是床底就是衣柜深处。
青蕴从床底看去,一本笔记本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他心念一动,笔记本已经到了手上。
已经泛黄的封面上只有三个字。
日记本。
是谁的日记本呢?是父亲的?还是母亲的?或者是女儿的?
“墨墨,过来。”
同时,日记的第一页被翻开。
血红的颜色像级了地狱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