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嫌弃的语气,偏生像是一个机器似的,语调毫无起伏,透着诡异。
而那小丫头则是眼神哀怨地轻轻咬着唇,美目流转,竟向祈宴抛了个媚眼。
“我没有,我今天扫了整整一个时辰,明明已经扫干净了。”
祈宴往地下一瞅果真干干净净,整洁异常。
刚想说话,可一瞧见那女子略微得意的眼光和那络腮胡空洞麻木的眼神。
这种情况下他该回答吗?
那女子看见祈宴久久不说话,神色变得有些着急,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轻轻跺了跺脚,眼神哀怨地盯着他,红唇轻吐:“怎麽?你快点帮我评评理呀。”
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祈宴被盯得全身发麻。
一步步准备朝後离开,但是那女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五官也开始变得狰狞。
祈宴心头跳个不停。
“快点帮我评理啊!”
似乎是丧失了所有耐心,本该柔情似水的嗓音变得尖锐可怖,像是铁鈎在铁板上划过般刺耳。
祈宴面色苍白,这下无论是回答还是不回答都要死路一条了。
从他好奇看到这一幕开始,他就算是跳进了这个坑里。
莫非他今天就要死在这个游戏里?
祈宴面露挣扎之色,好不容易有了想活下去的念头,难道就这样放弃?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弃。
祈宴用力捏紧了拳头,不小心碰触到了腰间的钥匙。
叮铃作响的声音一下子就唤醒了祈宴被那女子尖锐的嗓音不断刺激的大脑。
有办法了,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话,他今天还可以继续活下去。
祈宴面色苍白,眼神却镇定自若。
他轻飘飘地给了那仍在叫嚣的女子一个眼神,然後慢条斯理地开口:“我现在要去忙宴会的事,没有空理会这些小事。”
那女子苍白的脸上露出忌惮之色,但仍有些不死心地盯着祈宴。
“你也不想干扰这次宴会吧,相信後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轻飘飘的语气却仿佛一记重捶,那女子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脸上露出愤恨之色,带着那络腮胡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祈宴看见那女子消失之後才长吁一口气,放开被紧紧攥住的手,擦了擦脖子上面的汗。
看来这次他赌对了。刚刚摸到腰间的钥匙,这才想起他的任务是维持宴会,让宾客们喝的尽兴。
说明这次宴会是缺他不可,只要他摆出这次宴会这个名头,就应该能安全过关了。
毕竟他的任务还没正式开始,怎麽可能会出现那麽高难度的必死局。
……
一边的罗威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锐利的眼睛在睁开的一瞬间,散发出清透的光芒。
他四处看了看,这是一个木质的小房间,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还散发着一股子臭味。
他有些不适地捏了捏鼻子,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不是以往自己原本的服装,而变成了一件粗布麻衣,腰间系一根米黄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