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现在不说幸村事後肯定能打探出来。到时候会更糟糕。
。。。。。。
从花房里出来,两人前往公交站,幸村脸上罕见没有笑容,鸢尾色眸底沉沉,直视着前方,嘴巴抿着,浑身都透露着不高兴的气息。
高崎阳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
精市哥这个样子好难得,好想拍张照片。
但是拍照的话他一定会生气的。
还是用眼睛记录下来吧。
没看一会,高崎阳“偷看”的动作成功被幸村抓包,扫过来的视线似乎有寒气冒出。
至此,高崎阳不敢再看多看幸村一眼。
两人刚到公交站牌不久,公交车远远驶来。
他们并排坐在公交车後排。
幸村还是沉着脸,鸢尾色的眸底似有巨浪在翻滚,放在腿上的手时不时攥成拳,手背上的淡淡青色显现出几分,彰显着心里的不平静。
高崎阳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对幸村的影响有这麽大。
他一手抓住幸村的拳头,用手指将拳头慢慢展开,虚虚握着他的手指,指尖缓缓沾上幸村的体温,郑重其事说道:“这件事其实是为了我。”
幸村决定做手术的前一段时间,他终于承受不住漫天的关于手术失败的联想,去稻荷神社祈祷。
那时候幸村远在东京,而他在神奈川,平日里只有手机联系,所以这件事才能瞒过他。
他那会天天去神社,祈求神明保佑,幸村的手术能顺利。
其实这件事倒还好,关键是他那段时间也生病住院。
身体虚弱,连带意志力薄弱,他不愿每日深陷在可能会失去幸村的惶恐不安中。
索性将希望全部寄托在神明之上。
稻荷神社供奉着稻荷使,据医院的人说是极为灵验的神明。
他干脆日日去神社。好在稻荷神社是在一座小山上,对那时的他刚刚好,需要拼尽毅力才能抵达的存在。
一切艰难皆是考验。
这样想着,他去神社的动力就更加充沛。
每次在神明面前祈祷时,说话时的气息都会钻入双掌合十的掌心中,冥冥之中似有有什麽神奇力量,拂去他一身的惶恐不安。
他越发坚信精市哥手术一定会成功。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其实更多的是自我拯救吧。”
高崎阳微笑着,对那段时间的辛苦一字不提。
幸村回握高崎阳的手指,想起手术前那段时间每次高崎阳和自己通话时,格外明亮的眼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照亮了那些灰暗的时光。
他当时只当是高崎阳对自己的绝对信任。
他也想起手术後得知高崎阳大病一场的消息,曾经有段时间他们甚至连每天的一通电话都无法继续保持。
还好高崎爸爸知道远在东京的幸村的担忧,每天都会替阳阳报平安。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麽。
阳阳的表情已经在告诉他:
他不需要任何道歉或者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