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皱了皱眉,温惜花把手指撤出,自语道:“该死,这样不行。”他回过头去在散落床脚的衣服里摸索一阵,拿出一个白瓷的小瓶。塞子拔掉,就有好闻的清香味飘出来。
沈白聿警惕的问道:“这是什麽?”
温惜花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道:“回阳五龙膏。”
少林寺的镇寺之宝,只三滴就可以救人一命的药中奇珍。温惜花毫不吝惜的倒了许多在手间,沈白聿看着他。
两人的身体就那样纠缠着,都瞧了瞧瓶子,又同时互相看回去,都觉得又是不可思议,又是想大笑出声。
“别,这不是笑的时候。”温惜花才忍着笑移动了下身体,就听见沈白聿喘了一声,微闭着眼,道:“就算你不让我笑也……!”
长久对抗毒物,沈白聿忍痛的能力比旁人要好上许多倍,天性里的洁癖让他皱起眉,在缓慢的动作间轻轻摇头,表情既带着些厌恶,又似不能负荷。温惜花看得有些着迷,加重手间的力道,然後在沈白聿真的变了脸色的一瞬间飞快的收回手,将身体覆上去。
下颚微擡,唇似是想要呼告而分开了一线,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秀丽的眉毛深深的蹙起,闭合的双眼在长睫下异常端整,笼在脸上的薄薄的汗水在这麽近的距离里变得无比清晰。
温惜花也皱起了眉,他眯着眼,不放过这一刻那张脸上所有的表情。因为洁癖和不适表现出的抗拒,因为抗拒表现出的忍耐,因为忍耐表现出的柔顺,那种无所适从的苦闷,不能动作的焦虑,都在脸上毫无遗漏的被观察丶被审视。
被看到的一切点燃了。那染上情色的味道而显得无比陌生,又无比撩人的面孔让温惜花不可自制的兴奋,就像第一次的经验似的,想要追逐,一点也不放过的榨取,然後爆发的欲望一瞬间全部涌上来。
想要想要全部都想要!好想要!
凑近沈白聿的耳朵,一边重重的咬住,听耳边的呼吸更显急促,一边加大动作,温惜花几乎是喘息的道:“怎麽办,小白,我好想把你弄坏。”
热,潮湿的触感,几乎叫人发狂的束缚,被侵袭的无力,挖掘般的痛楚和晕眩,不能遏制的酥麻。他似乎已失去了意识,只是努力跟随着入侵的动作摆动,在不停接触的唇舌间哀求似的跟随。好热,热得叫人受不了,叫人想大喊。
上方的男人突然捧住了他的脸,强势又甜蜜的要求:“叫我,叫我的名字。”
“温……温惜花……”
灼热的话语就那麽近的拂在脸上,又痒又火辣,叫沈白聿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微弱的道:“手……”
“嗯?”
“手……解开……”无法忍受的把脸放在伸过来的手心里摩娑,吐出焦躁的气息,睁大的迷迷蒙蒙的双眼,里面像有火焰在跳动一般。
“解开吗?”一口咬住了沈白聿的下唇,然後用力再把身体的中心更贴近一点,更多一点感觉那要命的紧绞,直到惹来剧烈的颤栗,才满足的微笑起来:
“一直到我说行,都不可以。”
身体好像漂浮在云端,彼此还在轻轻触碰的部分带来馀韵後甜美的眩晕,感觉再次纠缠上来的四肢,沈白聿眯着眼睛,抱住被子角往床里面滚了滚。
过了好久,他不甚其扰的睁眼,转身道:“我要睡觉。”
温惜花笑了,继续去亲他的锁骨,含糊的道:“你睡你的,我又没有不让。”
“喂,温惜花。”
“……嗯?”
“下次,我要在上面。”
“?!”
“……”(哼。)
“哦……小白,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啊?”
“……”
“嘻嘻,你喜欢的话要早说啊,不必等下次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试试。”
“@%^%;!!”
“不要装睡,我知道你睡不着。”
“……”(要不是还很痛就直接踹你下去了。)
“小白——”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