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段砚听到他这语气,停顿了一秒,像是明白了什麽,随後缓缓笑了起来:“到了吗?”
呵呵,再晚一点母猪都能上树了,你知道来电了?
“关你屁事。”言郁火药味十足。
段砚笑,然後问:“是在等我的消息吗?”
“没有!没有!”言郁急的反驳,又气得骂了他一句:“谁等你消息了?别自作多情。”
段砚还是笑,耐心哄着,跟他解释:“我刚才在飞机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现在刚下,言老师别和我生气好不好,我错了。”
听到解释,言郁正想输出的嘴一顿,刚才的火焰莫名的在这句“我错了”以後消散了下去。
“谁管你去哪里。”言郁凶巴巴地说,实则语气比起之前已经不知道软了多少倍。
段砚最是熟悉他,知道言郁这是气消了,想到言郁那傲娇嘴硬的模样,段砚嘴角又情不自禁地弯了几分。
“想我了吗?”他问。
段砚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很低,带着笑,几乎是气音,顺着听筒传来过来的时候,言郁感觉耳膜一酥,全身如有电流通过,听着让人心里痒痒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嗯?”
言郁回过神,连忙握紧手机,磕巴道:“没有,鬼才想你呢!自作多情。”
“是吗?”段砚笑了,还没等到言郁说话,他再次开了口,带着几分认真,低沉道:“可我想你了,言老师。”
周遭空气仿佛凝结一般,话筒一时竟然只能听见双方很安静的呼吸声。
过了好半天,那边才再次传来段砚的声音:“言老师,我想你。”
言郁静了几分,呼吸短暂地停滞了一下,心像被挠着,又像被人捧着,莫名其妙的跳动的很快,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找回自己大脑的连接电路,连忙呆愣又迟缓地回应:“哦丶哦。那你想着吧。”
“嗯,”段砚笑了笑,又叮嘱他:“明天多穿点。”
“会场有空调。”言郁忍不住说。
“我知道,但我不想别人看你。”段砚说。
言郁揪床单的动作一顿。
“言老师,我不想别人看你,我会吃醋。”段砚又重复一遍。
“知丶知道了。”言郁揪着床单,耳根红了点。
说完後,言郁又用嫌弃的语气,小声说他:“你真烦。”
“嗯,我好烦。”段砚笑着说,“那言老师要记得多穿一点,还有。。。。。。”
段砚贴近话筒,嗓音含笑,把後半句接完整了:“还有记得想我。”
“晚安,言老师。”
言郁刚像被人踩中尾巴,正想反驳“我才不想你呢”时,被段砚後一句晚安又打了回去,他一时也忘记自己要说什麽了,像被施了魔法,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别扭地回了段砚一句:“晚安。”
*
这次晚会说白了就是年会,各路明星聚一起,一起数数今年的成就,然後看几个表演,互相打个招呼,除了商业互捧就还是商业互捧,最後散场各回各家。
其实这种晚会对于言郁没有任何意义,不过他作为恒天娱乐的艺人,品牌方邀请了,他没有行程活动自然是要来的。
言郁望着会场,全是半生不熟的艺人,尤其是想到等会儿枯燥的流程,提不起任何兴趣,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活动还没开始就开始问心姐:“我等会儿能提前退场吗?”
心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哟?现在就归心似箭了?某个人不在身边就坐不住了?”
“心姐。。。。。我没有,你别胡说!”
“呦呦呦,”心姐还想调侃几句时,忽然一个人影站在她身前。
方知乐一看见他俩,跟看到亲人似的,激动道:“言师兄!心姐!”
“哎哟!我说好歹出道了,能不能稳重点呢。”心姐没眼看。
方知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嘿,太激动了嘛,我在会场转了半圈,除了我的队友我就只认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