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温水润过嗓子,确实舒服了不少,但言郁冷哼一声:“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害的。”
段砚继续帮他揉着腰,脑袋往他脑袋上轻轻碰了碰,笑着说:“嗯,都怪我。”
言郁顺着杆子往上爬,骂他:“王八蛋!”
“嗯,王八蛋。”
言郁又骂:“衣冠禽兽!”
“嗯,衣冠禽兽。”
“禽兽不如!”
段砚点头,跟着附和,似乎颇为赞同:“禽兽不如。”
言郁忽然就沉默了。。。。。。
见言郁不骂了,段砚还擡眼望他,非常自然地问:“没有了吗?”
好像骂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言郁:。。。。。。
有个屁,没见过这样的。
“你真烦。”言郁最後只得说句。
段砚笑:“你真可爱。”
言郁正想回呛一句,忽然眼珠子一转,想到个什麽更好的折损段砚的招,转而搂住段砚的脖子,故意捉弄他,笑得一脸甜美地问:“哥哥,还有呢?”
表面笑得很甜,实则皮笑肉不笑,本以为可以用这招恶心一下段砚,没想到段砚思考了一会儿,看着他,一脸认真道:“你确定要说我吗?”
看段砚那认真的表情,言郁一时倒也有点好奇他要说什麽了:“说。”
脑海突然想到很久之前言郁被鬼片吓到睡到自己旁边,那不安的睫毛颤啊颤,段砚在那个时候发出一个疑问:
以後哭起来也那麽好看吗?
段砚目光移到他的眼尾,昨晚那动人的场景浮现在眼前,他喉结轻轻一滑,给出了那个答案:“你哭起来很好看。”
言郁一顿,笑容凝固在脸上,等他反应过来,脸色爆红,双手恼羞成怒地掐住段砚的脖子:“你这个王八蛋!怎麽丶怎麽不要脸啊!”
言郁觉得简直难以啓齿。
段砚被他掐着,就随着他闹,还一脸无辜地表示:“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我只是说出来我的真实想法,有什麽问题吗?”
其实段砚还有一个没说,就是言郁哭起来的时候,更是想让人欺负他了,这就是为什麽昨天言郁哭着求着说不来了,段砚都没停的原因。
不过段砚当然也不会说,他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他喜欢看眼尾泛着红,可怜兮兮向他求饶的言郁,一个完全脆弱丶依赖他,把自己全身心交给他的言郁,会让他的兽欲与征服欲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喜欢这样的言郁,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的言郁。
段砚有自己的哄猫大法,见言郁现在被羞的说不出话,就不逗了,他轻轻拍着言郁的背:“嗯,我不要脸。好啦,不要生气了,我错了,下次会轻点的,都听你的。”
听到段砚说他错了,言郁心情这才美了点,他松开掐住段砚的手,仰了仰脖子,高傲道:“以後都听我的?我说什麽就是什麽?”
“嗯,都听你的。”
言郁双手抱环看着他:“那我说停也停?”
段砚不说话了。
“好啊!段砚你这个僞君子!”言郁炸毛地去揪他的耳朵。
“宝宝,这个我们可以再从长商议。”段砚把言郁抓住他的手温柔地拉下来,耐心地同他说。
言郁不服地又揪了把他的耳朵,怒斥道:“僞君子。”
段砚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僞君子就僞君子呗,总比吃不到肉好,段老师作为混迹娱乐圈多年的老人,这点账他还是算的清楚的。
“哼,”言郁咬了咬他的耳朵,其实他就是想对段砚发发脾气,谁叫段砚弄的这麽凶,他冲段砚耍点无赖心里舒服点。他又不是不喜欢段砚,和段砚亲近他怎麽可能会排斥呢。
言郁咬完後,从他腿上下来,没有再和他在这个话题做过多纠缠:“走了,去一趟Cilly集团。”
段砚收起言郁的东西,把言郁的高领毛衣给他重新穿上,拿过外套给他穿好,又给他围巾围上,等确定言郁妥当出门不会着凉後,他才问:“怎麽要去Cilly集团?”
言郁推开门,半张脸埋进围巾里:“我爸和他们有个合作吧,让我过去顺路把文件给他捎上,人家给他放在前台了。”
“嗯,走吧。”段砚牵过他的手。
言郁到到Cilly集团一楼大厅时,对着前台报上他爸的大名,前台小姐姐了然,很快就把言爸的文件递了给了言郁。
言郁接过:“谢谢。”
前台小姐姐微微一笑:“不客气。”
言郁拿到文件,顺手就递给旁边的段砚,正转身想走的时候,这时电梯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男人,言郁目光一顿,瞥见旁边那个穿着白色大衣气质温和,有些眼熟的身影,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于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