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和哥哥玩,那哥哥想和你玩行不行?”段砚笑了一下,继续把勺子递到他嘴边,跟哄小孩一样:“啊,张嘴。”
言郁顿了一会儿,然後迟疑地张开口,把那勺汤含进了自己的嘴里。
"真乖。"段砚夸他,又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这次言郁皱了皱眉,拒绝了,表情非常嫌弃地:“不好喝。”
“哪里不好喝了?”段砚不接茬,继续把勺子递到他嘴边,“啊,再来一口。”
言郁不耐烦了,反手拉下他的脖子,直接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让段砚也尝到自己刚才口腔里的味道。
段砚一顿。
片刻後,言郁松开他,脸上的表情很凶地质问:“是不是不好喝!”
段砚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这不挺好喝的嘛。”
“挺甜的啊。”段砚笑着说。
“不好喝!”言郁再次反驳。
“别闹了哈,”段砚小勺小勺地喂着他,“不喝难受等会儿,哥哥要难过了。”
听到段砚说他难过,言郁就不说话了,张开嘴乖顺地让他喂着。
喝完醒酒汤,本来就被酒精过度承载的大脑,顿时不堪重负,加上脾气闹完,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困倦感很快就席卷上来。
“困。”他往段砚怀里蹭了蹭,有气无力地说。
段砚放下他,让他躺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然後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睡吧。”
说完,言郁“嗯”了一声,不久就闭上了眼睛。
段砚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18点过多一点,不是很晚,还有时间做他的事。
他端起碗,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
言郁是被难受醒的,过度的饮酒让他现在的身体很难受,像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大巴一样,但好在是喝了醒酒汤才睡的,不至于让他难受的想吐,就是有点昏,但酒已经醒了大半。
他坐起身,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刺眼的光亮一时间有点让他受不了,他眯了眯看清楚上面的数字。
—22:17。
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起身下了床,下楼到厨房给自己接了一杯温水喝。
喝了温水感觉肠道都被润过一遍了,舒服多了。
从厨房出来,正准备回身上楼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很细微的响动。
他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朝院子走去。
只见月光下,段砚背对着他,正蹲着身子不知道在捣鼓什麽。
走近一看,才发现院子摆着一个天文望远镜,而段砚正蹲着在固定三脚架。
段砚调好後,刚准备站起身时,忽然发觉不知何时旁边站了个人,一愣:
“醒了?”
“嗯,”言郁看着他,问:“你在干嘛?”
“安装天文望远镜。”段砚站起身。
说着他把观测位置让了出来,对着言郁笑了一下,主动邀请:“要不要来看看。”
言郁犹豫了会儿,还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