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时候,郑一阳跟在言郁旁边,和段砚隔了点距离,他扯了扯言郁的袖子,一边走,一边小声问:“到底咋回事啊?”
说着他偷偷看了一眼段砚,对方也是一副刚运动过的模样,这更加重了郑一阳的猜忌。
“你俩不会真有点什麽吧?”他音量差点没控制住,语气十分激动。
言郁有时候真的想看看这个人脑子里装的是不是浆糊,不然怎麽这麽稀碎?
言郁无语道:“脑子不用就捐给有需要的人。”
“那你俩咋回事啊?你俩不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吗?咋还住一起来了?”
“剧组里房子不够了,就剩这个房子能住人了。”言郁掐头去尾,简短地解释了一下。
“那你……”说话间,段砚从厨房端来一盘水果,放在他们桌前:“吃点水果。”
郑一阳的声音戛然而止,尴尬地从盘里拿了块切好的苹果,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段砚笑着坐到他们旁边的那个沙发上,对郑一阳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段砚。”
郑一阳尴尬地用另一只没拿苹果的手和他握了握,“久仰段老师大名,我叫郑一阳。”
“来找言郁有什麽事?”段砚问。
郑一阳半块苹果卡在喉咙里。
???
这副男主人掌管语气是怎麽回事?
我找言郁什麽事,还需要向您汇报吗?
这……你俩什麽关系?
是不是有点过于暧昧了?
郑一阳尬笑了两下,满脸“这怎麽个事”的表情看向言郁。
言郁翻了个白眼,平等地对段砚骂道:“你也有病。”
郑一阳舒坦了,这才对嘛。
他就说,言郁和段砚这两个死对头,怎麽可能如此和谐。
言郁看了郑一阳一眼,问:“你来找我什麽事?”
他把半块苹果咽了下去,说:“我上次不是和你说,我马上有一场赛车比赛了吗,问你来不来看。”
说到这个,郑一阳气愤地看着言郁,活有种被自家闺蜜抛弃了冤种感:“那天晚上给你发消息,你聊到一半人咋没了?我等你回答等了半天,你第二天也没给我个来信,害得我跨过千山万水过来找你!”
“啊?”言郁一头雾水地掏出手机,“你什麽时候给我发的消息……”
话还没说完,他看见聊天框内停留在上次郑羊羊发的恶心死人的表情那里,後面还发了好几个问号以及崩溃大哭的表情包。
啪!言郁一下子关掉手机。
他猛地回想起上次聊天中断是因为什麽了……
想到这里,他向段砚投去一个要杀人的目光。
段砚很淡定地从盘子里拿起一块苹果,放进自己的嘴里,还对着他轻轻笑了笑。
郑一阳还没发现什麽不对,继续咬着苹果,问:“诶,你到底为什麽不回我消息?”
“我……”言郁和段砚暗潮流动一会儿,收回目光,含糊地回答了郑一阳的问题:“没注意,忘了。”
“行,本羊大羊有大量不和你计较。”郑一阳相当大度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那你来看我比赛吗?”
“决赛。”郑一阳强调一遍。
“什麽时候?”言郁问。
“下周二。”
言郁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发现下周二好像没什麽活动,戏的场数也不多,早上就能拍完。
“行,到时候我来找你。”言郁说。
郑一阳打了个响指,颇为得意:“我就知道,到时候来赛场看本羊大显身手吧!”
话音刚落,啪。段砚手中的水杯被放回桌上。
两人闻声,齐齐回头,看向他。
一直没有说话的段砚忽地开了口,他看着言郁,带着点卑微的商讨语气,问:“言郁,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毕竟,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