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跟醉鬼一般见识。”皮一夏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就知道又喝高了,别看神色如常,这种说一不二的作风很熟悉。
董力开车送他们回到别墅,车刚停稳,皮一夏就推门跑下去了,免得那醉鬼又要抱人。
Oliver正在车库入口等着,吐着粉红色小舌头,脖子上扎了个红色领结。皮一夏弯腰抱起Oliver,边撸毛边说:“饿不饿?我去给你放狗粮……”
一人一狗刚走进客厅,贺章从身後跟过来,先拎起Oliver丢到地上,再把人拧到怀里吻了上去。
皮一夏猝不及防,被他撞得差点没站稳,旋即被人端着臀往上一提,两腿下意识环到他腰间,“等等……”
这浓重的酒气,熏得她也快醉了。
贺章不管不顾,在她身上点火,高开叉的旗袍倒方便了他的动作,很快把她搅和成一团浆糊。
她制止着,小声咕哝:“回房间再说。”
贺章抱着她上楼,含混道:“以後只准在我面前穿旗袍。”
她这会儿穿的是敬酒服,一身红色无袖旗袍,偏襟至腰侧缀白色珍珠,玲珑的身材曲线描画得一览无遗,手臂和腿白得晃眼,贺章在婚礼上就想把西装脱下来,盖住她。
“我就不。”皮一夏犟嘴,“苏苏说我穿旗袍好看。”
他知道,从去年回国第一次见就知道,那身绿色的旗袍,几乎让他移不开眼。
“妖精。”他有点生气,在她颈侧咬了一口,狠狠嘬弄着进了浴室。
门内,皮一夏不停惊叫。
“慢点慢点丶扣子不是这麽解……”
“这旗袍很贵的!贺章……唔丶等等……你给我扯坏了!”
声音从惊叫渐渐变成哀泣,越发混乱起来。
许久之後,两人躺在床上,贺章将她揽到怀里,揉着头发说:“睡一会儿。”
落地窗外有小鸟啾鸣,午後的阳光照进卧室,给整间屋子镀上一层暖黄色,正适合酣眠。
贺章问:“关上窗帘吗?”
“嗯……”她的声音转了几个调,听着是不乐意,贺章也就作罢。
皮一夏忽然想起件事,擡眼问:“我们结婚纪念日,到底按哪天啊?”
是领证那天,还是办婚宴这天?
贺章说:“听你的。”
“哦。”她想了想,“那就今天吧。我觉得,结婚证只是个法律上的约束,我更想记住,我们今天对彼此说的话。”
“听你的。”贺章又说。
“你怎麽这麽没主见!”她嗔道。
贺章顿了一秒,仍是:“听你的。”你有就行。
皮一夏抿唇笑起来:“我在去年八月二十二见你,到今天正好八个月,才八个月欸,我们这其实算闪婚……”
“闪什麽婚!”贺章拧眉,“我可不是。”
哦哦哦……又忘了他早就见过她,皮一夏安抚地亲了亲他。
他身上暖,把她也烘得热乎乎,很快有了困意。沉入梦乡之前,咕哝了一句:“睡醒见,Ethan。”
“嗯。”
漫漫人生,以後每一次,睡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