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不去了。”
“为什麽?”她更错愕了。
因为你不自在。
贺章偏头,淡淡道:“忽然想起,花园里还有很多事,不想让你太清闲。”
皮一夏懵了会儿,好像有点明白了,他在迁就她。心口咕嘟咕嘟冒出许多小甜水,她仰唇笑起,抱住他手臂,歪头靠在肩膀上。
“Ethan。”
“嗯。”
他应了声,她却又不说话了。
贺章捏了捏她的手,催促。
“没什麽,就想叫一叫你。”
贺章嘴角噙笑:“留着,该叫的时候再叫。”
皮一夏默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反手就打了他一巴掌,羞恼道:“你怎麽开荤腔呢!我还是个宝宝……”
“能说出这话,你就不是个宝宝。”
“……”
“说说,你想的是什麽?”他继续揶揄。
皮一夏红着脸看窗外。
贺章低笑一声,攥着她手亲了亲:“中午别做饭了,园区里有餐厅,味道还不错,出庭院大门往南走,不远就到。”
皮一夏端着架子,抻了会儿才回:“哦。”
十分钟後,吉普车在别墅门口停下,贺章偏头嘱咐:“在家待着,别乱跑。”
“我知道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皮一夏伸手推门,推不开,无语,探身过去在他脸上琢了一下,才被放行。
回到房间,她把身上的礼服脱掉,换成日常的衣服鞋子去干活。
一进花园就忍不住叹气。
掏出手机给贺章发微信:「花园都快秃了[难过]」
她还是比较喜欢给花施肥浇水杀虫除害,而不是清扫落叶和花瓣。
而且这麽大一片园子,清扫起来真不是闹着玩的,一遍下来,累得腰酸背痛,死鱼一样摊在榕树底下的长椅上休息。
榕树叶子大半都黄了,也稀疏了,阳光穿过叶片的缝隙照在身上,微温,躺在斑驳的树影里,她又开始想贺章。
上午11:38,东二环的布恩维诺酒庄。
贺章收到一条微信:「宴会好玩吗?」
他勾唇一笑,回复:「尚可。在做什麽?」
刚发出去,身旁的褚彦“啧啧”出声,嫌弃地皱鼻子:“一身恋爱的酸臭味。”
贺章收起手机,淡淡道:“比你那一身嫉妒的酸臭味要好。”
“……”
论斗嘴皮子,褚彦虽然花样多,架不住贺章一句必杀,便也不和他纠缠,两人在酒庄主楼前的草坪上逛了会儿。
这酒庄是苏婉愉哥哥苏煜珩的,今天苏老爷子过七十大寿,正好苏煜珩研制出了新酒,借这个机会,把爷爷和衆亲戚请到酒庄,一为贺寿,二为请大家品尝新酒。
“听说你前两天跟苏煜珩喝酒,喝了个大醉?”褚彦问。
贺章严谨纠正:“轻微上头。”
褚彦撇了撇嘴:“喝醉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不过我倒是好奇了,什麽酒那麽好喝,让你这位“一杯停”的主都破戒了?”
“美酒。”
“……多说几个字会死是吧?”
真的,跟贺章说话,缺氧,还不如围观老头下棋有意思。褚彦不想跟贺章待着了,正好贺章也烦他了,两人不约而同,往主楼的方向走。这会儿女眷们在酒庄里参观,男宾们都在主楼旁的大树底下,陪苏老爷子下棋。
贺章边走边给皮一夏发微信,嘴角一直没下来过。
褚彦见不得他这麽好过,忍不住想给他添点糟心,眼珠一转说:“蒋鸿昨天去找你麻烦了?”
贺章皱眉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