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扶肆动了动耳朵精神一振。
姬寒到湖边的时候,岸边的两条小艇已经只剩一条,另一条在湖心,船上有两个人影。
坐着的明显是楼远归,白色的运动装配上後脑勺的卷卷毛格外显眼。
另一人穿着齐膝短裤Polo衫,手里拿着钓竿,应该就是楼远归请的客人。
姬寒远远看见那人嘴里叼着烟,只看出不太修边幅看不清脸。
艇上的两人时不时对着小电视指指点点,应该是在看什麽节目。
姬寒越看越觉得钓鱼的那人眼熟,心底蓦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恰在此时短裤男往岸边看了一眼,随後楼远归也看过来,不多久起身关了电视将小艇掉头。
还没等艇靠岸,姬寒内心的不安就得到印证——短裤男果然是个熟人。
“喂小子!又见面了!”
林敞一边收杆一边和姬寒打招呼,嘴里的烟也没取,烧了半截的烟灰随着嘴唇翕动扑扑簌簌,跟下雪似的掉。
姬寒眯着眼,脸上的嫌弃不加掩饰。
等楼远归上岸後忍不住问:“你怎麽把他搞回来了?他就一网球教练,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专干拉皮条的活儿……”
楼远归闻言看了眼林敞,没见林敞生气,甚至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我听说了,他刚来你们学校不久,想教你打职业。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个事。”
姬寒还以为林敞之前说“跟你哥商量”只是玩笑,没想到真能闹到楼远归面前:“小看你了,真有本事?”
林敞蹲在桶旁边摸鱼:“自信点,把问号去了。”
“哼,”姬寒不忿,狐疑看向楼远归,“我命由我不由天,他收买谁都没用。”
楼远归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我不干涉你的决定,我只是有点好奇。”
“什麽好奇?”
“你为什麽排斥打职业?”
这个问题还真把姬寒问着了,他愣了半天。
楼远归:“因为不够喜欢?因为觉得自己不行?”
“谁不行?”姬寒理直气壮反驳,“我只承认我帅得不行。”
“……”楼远归选择跳过这个话题:“那是为什麽?”
是因为……
他不过是这个故事中的一个过客。
一个迟早被抹去的人罢了,哪儿有必要谈事业和未来?
毫无意义。
当然这个原因姬寒不可能如实回答。
再擡头时已经换上玩世不恭的神色:“这还用问?我天资过人人中龙凤风起云涌,打职业有什麽难?难的是找个比我厉害的靠谱教练,就他?”
姬寒瞥了眼一旁的林敞,抱胸扭头:“还差得远。”
这回发愣的换成了楼远归,不过他很快回过神,甚至低笑了两声:“哈哈……”
“你笑什麽?”姬寒蹙眉。
“你等等。”
楼远归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和林敞说话,“看来问题比你想得要简单,你自己来。”
林敞收回桶里的手,在身上擦了擦,慢慢起身:“小子,打个赌怎麽样?”
“赌什麽?”
“赌我究竟有没有能力教你。”
姬寒瞄了眼他身上的水迹:“怎麽赌?”
林敞低头看了看时间:“一点之前,你能从我手上拿下一分就算你赢,让你打职业这个事我不会再提。”
停顿片刻,林敞猛然对上姬寒的眼睛:“如果你一分都拿不下,老老实实跟着我训练。”
姬寒全然不在意他的後半句,只从林敞嘴里听出一个意思:“你想剃我光头?”
林敞:“是。”
这副胜券在握的态度让姬寒非常不满,他转头去看楼远归的反应,楼远归却只是微微摊手,保持中立。
姬寒心想闲着也是没事,挫挫猥琐男的锐气就当替天行道了。
有些人天生就欠收拾,不被摁在地上摩擦几回,都不知道自己的a和b之间,还夹了一个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