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哥!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是吧!”周一鸣不满道。
“嗯。”
“???”
装都懒得装了是吧。
“亏我之前还说,我肯定是我们之间最先脱单的呢。”
常西问:“你什麽时候说了?”
“上次音乐节的时候,他去唱了首歌。”钟源提醒道。
下来之後就一直嚷嚷着稳了,结果过了三天,校友圈里关于他的帖子一点没看到。
常西“哦”了一声,“想起来了。我还记得他差点自己发自己了是吧。”
钟源点头。
“!”周一鸣打断他们,“不是,为什麽突然扒我黑历史?”
“这不是你自己提的吗?”
“谁让你给我延伸了?”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林屿给他一个“看吧”的眼神,覃山无奈笑笑。
“哎对了,屿哥,那你们俩这事伯父伯母知道吗?虽然现在时代开放了,但还是有不少人接受不了吧。”
林屿给覃山盛了一碗汤,说:“我跟他们说过了。”
“啊?”
“他还来我家吃饭了。”
“啊?!”
其实从林屿提过这事後,覃山都有意无意地在躲着,不是说自己有事情去不了,就是要去孤儿院帮忙。
某天覃山正准备出门时,林屿堵在他家门口,随行的还有贺久君和贺久音。
“小屿哥说几天绑也要把你绑过去。”贺久音道。
“……倒也不用这麽大阵仗。”
林屿:“某人为了躲,连我都不见,只能这样了。”
“……”怎麽一股子怨妇的气息。
最终,覃山还是去了贺家,坐在车上忐忑不安地扣手指。林屿靠近握住他的手:“放心,他们很好的。”
可能因为贺家兄妹一言不合就斗嘴,林屿在身旁,叔叔阿姨也很温和,覃山这顿饭吃得很舒服。
……
钟源“靠”了一声,“你们这速度,够可以啊。”
“他们怎麽说?”
“我认定的人,还能怎麽说?”
常西幽幽开口:“我刚才是被喂了一嘴狗粮吗?”
钟源:“你不是一个人。”
周一鸣:“加1。”
“所以,覃山,你也说了?”常西问。
“当然。”
“你们真的能赶超大部分情侣了,这麽快就见了双方父母。”
说实话,覃山也常常感慨他们的顺利,他甚至做好了两方都不接受的准备,还设想过他们的朋友也会反对。
现在看来,他们非常幸运。
林屿转头看着覃山带笑的眼睛,也笑了。
他这二十年的人生,不幸又幸运。
幼年父母双亡,自此他活在深深的自责当中。但他有非常疼爱他的舅舅和舅妈,暂时替代了父母的位置,让他有了依靠。
长大後,因为幼时的阴影,他不敢靠近他人,害怕也给其他人带来不幸。
直到覃山的出现。
即使再冷漠,他也依然会眨着眼睛,问你要不要一起,靠近再靠近。
也许是他带着温度的拥抱,又或者让人出神的眼睛。
林屿知道,他拒绝不了,他甘愿改变。
餐桌下的手忽然被握住,覃山微怔,他听见林屿说:“我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