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都可以,你如果想去我们一起。”
覃山想了一下,跟之前相比,这次确实忽略了常西。
“喂?喂?覃山,你在听吗?”
“在听,今天什麽时候。”
“耶!晚上八点,烧烤店不见不散哦。”
“好。”
挂断电话後,林屿把他拉下重新躺回去,手一下一下地揉着他的腰:“还酸麽?”
覃山脑子里忽然呈现昨天晚上的场景,“不,不酸了。”
“其他地方有没有不舒服的?”
覃山一下子把被子拉过头顶,闷着声音说:“没有。”
林屿笑着拉开被子:“那再抱一会。”
看到他伸出的手臂上的红痕,覃山羞赧地埋在林屿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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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怎麽还不来?确定会来吗?”钟源吃着串问。
“当然,覃山都答应我了。”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串,常西说,“那是我点的!”
“你再点嘛。”
说是八点,他们害怕排不上,七点半就在这等着了,桌子上多了不少签子,一瓶啤酒空了一半。
八点整,常西终于看见了覃山,朝他挥手示意:“这儿!”
“你们俩怎麽一起来的?”
林屿:“刚好碰到。”
“哦哦。”
但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林屿用下巴指了下贺久君:“他怎麽在这?”
前几天刚碰到过尴尬的事,还被当事人看到,他眼神飘忽,但又觉得该不好意思的是他们,自己躲个什麽劲,于是语气硬了不少:“怎麽?你们来我就不能来了?”
“哎哎,”周一鸣解释,“来的时候刚好碰到贺哥,就邀请他一起了。”
贺久君得意地看向林屿,对方却一个眼神都没给。
“切!”
看着人流量越来越多,周一鸣感慨:“生意还是这麽好啊。”
常西:“对啊,虽然在这上了三年,但我都没吃上几次。”
“老板,再来十串鱼豆腐,二十串牛肉串,十串肥牛,三十串鸭肠!多放点辣椒!还有,再上两瓶啤酒!”
林屿听到後半句,低声问覃山:“你能吃辣麽,会不会不舒服?”
“?”
他提示:“昨天……”
覃山瞬间明白了,抢在他前面说:“没事,我好了。”
林屿半信半疑,还是让老板少放点辣椒。
周一鸣:“覃山不能吃辣吗?感冒了?”
“……可能嗓子有点疼。”
常西也说:“怪不得中午打电话听你声音怪怪的。”
好久没见,大家都闲聊起来。
“假期过得好快啊。”
“对啊,要是上学能过这麽快就好了。”
“过两天就春节了,你们有什麽打算?”
“能有什麽打算,我妈肯定又要拉着我看春晚,去年看到一点才睡。我说看回放也一样,她非说没有过年的感觉。”
“我妈也是,之後还拉我走亲访友,什麽二姨丶大舅丶姑姑,都要去一遍。”
“还有,每次亲戚来我家,带的那小孩都会敲我房门,觉都睡不安生。高中的时候问我成绩,我看大学了还能问我什麽。”
“我模仿一下哈,哎呦,一年没见又长高了,上大学感觉怎麽样啊,学的什麽专业,难不难啊,期末成绩怎麽样啊,有没有谈对象,我跟你说,上了大学也不能松懈,还要考虑要不要考研究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说了,我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