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山顿了一下收回脚,转而向右後方右撤一小步。
昏暗的房间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惧和不安,唯有林屿,勾起唇角,不知道的人甚至都要怀疑他是NPC了。
“NPC”开口:“周一鸣,你不是最想玩这个麽?”
言外之意就是,你去。
窝在衆人最後方的周一鸣:“?!!”别害我啊屿哥,怎麽这时候尽想到我了?
“……这麽重要的事情还是别交给我了吧。”
僵持之际,“坦克”常西挺身而出:“算了,我来,就让我拯救大家出去吧!”
说完慢慢走向床边,他先是掀开被子——什麽也没有,那便只剩下床底了。
为了配合常西,每个人都放缓呼吸。
常西先是把挨到地上的帷幔拉起,他闭上眼睛,缓了两秒,想象自己是个征战沙场一去不回的将军,再睁开眼睛,探头去看床底。
呼——
还好还好,没有忽然出现的眼睛,没有头颅,没有NPC。
只安安静静躺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子。
常西松了一口气,伸出胳膊把黑盒子够出来:“只有这个。”
见没有什麽异常,大家围了上去。
“就一个盒子啊?”
常西无语:“说的那麽轻松那你去啊。”
“居然没落锁。”
“这盒子上面刻的啥花纹?”
“不知道,可能就是个样式?”
“那万一是某种巫术符纹或者什麽组织的象征呢?”
……
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凝视,现在拿到线索,氛围都活跃不少。
但事情远远没那麽简单,正当大家还在为盒子没落锁而惊喜时,殊不知另一个惊吓悄然降临。
“啊啊啊啊……是谁……”就在盒子打开的刹那,已经被习惯了当背景音的恐怖音效陡然转变。
刺耳的尖叫响起,後面一句更令人毛骨悚然。
“啊!!!”与凄厉的尖叫声共同响起的是另外已然破音的喊叫,来自他们的队友。
不止如此,惊吓还没停。
方才被常西掀开过并看清了什麽都没有的被子忽然又自动掀开,床上缓缓坐起一位女子,穿着红嫁衣,头上盖着的红盖头随着坐起的动作滑下,分明是那新娘。
她脸色白的几乎发光,顺着额头流下几行鲜红的血,十分刺眼。
“啊啊啊!!!”
“我艹!!”
“开了开了!”
“走走走!!快走!!”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