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他走後单独联系过。。。。
一路上沈泓焦灼不安,脑海里再次浮现起以往那些未被回复的微信消息,最初每天的心情都夹击在希望与失望里,频繁的时候,他隔几分钟就看一次陈凛有没有回复,生怕因为耽搁时间而错过什麽。
可是全都没有,陈凛太过绝情,曾四年没有给他一丁点儿回应。
沈泓闭眼拧眉,忽然生出一股愤怒的委屈,他熟练地去摸腕间的手表,手指在表带中间细细按压,按到皮带中的某只小硬块,停了片刻,又无声地笑了。
主干道上还未堵车,到家刚过凌晨五点,司机将车停在园内,等他下车後,拎着行李送到了他的那栋房子。
清晨的空气微凉,园内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几片池塘头两天刚做过清理,成群的锦鲤在水里游的欢快。
沈泓蹲在池塘边愣了会伸,返身回到了父母的院落。
家里的几位阿姨正在厨房准备早餐,见他进来问了声好,沈泓点头回应,走到客厅坐到了临窗摆放的一张沙发上。
父母一般在七点前起床,然後相伴沿园内散步,之後吃过早饭再一起去公司。
这样的生活习惯父母延续了很多年,沈泓看了眼手表,最多还有一个小时。
返程回来时飞机受气流影响颠簸的很厉害,他根本没怎麽睡,然而坐到家里,他那根神经并没有得到舒缓,仅仅坐了这麽一小会儿,竟然生出了不该有的手足无措。
不知过了多久,明明还戴着眼镜,眼前的事物慢慢地出现了重影,最後陷入一片漆黑。
浓重的困倦包裹住他,沈泓明白他应该是睡着了,可是听觉似乎滞後,他沉沉地阖眼,耳边隐约听到了父母的谈话。
“他怎麽就在这儿睡了?”
是父亲的声音,见他在家没有任何意外,沈泓明了,看来全家都提前知道了他到家的时间。
一张薄毯轻轻地搭在身上,随後沈泓听到母亲轻柔的嗓音:“他吃过早饭了吗?”
“没有,少爷刚坐下就睡着了。”是芳姨的声音。
母亲听完似乎叹了口气,不多时他听到新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爸妈早。”是沈休。
沈泓突然用力地擡起了手,他想抓住沈休问一下,昨晚跟陈凛背着他聊了什麽,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够大,实际上只有两根手指轻微地动了动。
“让他睡吧。”沈休劝走父母,“醒了他自己会吃饭。”
别走!陈凛跟你说了什麽!
所有人都听不到他内心的呼喊,耳边细碎的声音逐渐远去直到消失。毛毯一角在手边软软地搭着,沈泓皱了下眉,没能醒来,彻底昏睡过去。
家人用过早饭後各忙各的,当天沈休回来的最早。
他一身休闲服饰,从朗月过来,在父母院落门口跟沈泓碰上了面。
“刚醒?”沈休问。
沈泓给他哥当了四年的牛马,腰杆子也比之前硬了几分,歪着身子说:“早醒了,下午开了个视频会议,宁城康复疗养中心的资料我让小杨整理好发你助理了。”
沈休轻微点了下头,又问:“你站这儿干吗呢?”
沈泓抱起双臂,模样散漫,眸光很是坚定:“等爸妈。”
沈休看着他,露出一抹很少见的笑容。
“你。。。”
“爸妈又跑不了。”沈休拍拍他的手臂,“进去等。”
任寒与沈仲青到家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如此画面。
她的大儿子跟小儿子并排坐在沙发上,身姿端正,一副严阵以待的严肃模样。
佣人均已回避,任寒与丈夫对视了一眼,有那麽一瞬间有种想笑的冲动。
沈泓起身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也不说放下,就这麽攥在手里,开口询问:“妈,我们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