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半空弥漫着清幽的气体,陈宇阳忽然坐起,将沈泓环抱,痴迷地在他脸侧轻嗅。
灯影晃动,声响细碎,一层又一层地堆积,氤氲透骨。
酣畅淋漓的交锋结束已是後半夜,床头灯关闭,昏暗里沈泓眨了下酸涩的眼睛,等陈宇阳从卫生间出来重新躺到他身边,沈泓勾住他,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嘶,疼。”陈宇阳捏住他的後颈。
沈泓在上面撒泼似的又咬又吸,过足了嘴瘾才放开:“你知道疼了?我喊疼的时候你怎麽不轻点?”
陈宇阳摸着脖子:“是你後来一直喊着要重的。”
沈泓听完耳尖发烫,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控制到迷了心智的地步,虽说第一次也很放纵,但跟这次相比还是差了一点别样的味道。
“干嘛不说话?”陈宇阳抱住他,“你不是挺能说的麽?”
沈泓默默地笑,手指在他心口处点动:“陈宇阳,这套床单是不是有点起球了?没有刚才那套舒服。”
陈宇阳咳了一声:“这套是我之前买的,八十五一套,刚才那套是你买的,多少钱?”
“不止八十五。”沈泓蜷起腿,很嫌弃地蹭了蹭。
“那能比吗?”陈宇阳反手摸了摸床单,满眼戏谑:“要不是那套被你——”
“你闭嘴!”
话未说完,沈泓捂住了他的嘴。陈宇阳眼神往下扫,在他手心吻了一下:“好,不说了。”
夜色深重,整座城市陷入了沉睡,房间内只能听到舒缓的呼吸声。
陈宇阳在沈泓背脊上抚摸,问他:“你困不困?”
沈泓半眯着眼:“正在酝酿,怎麽?还想来?”
陈宇阳没有答话,按住他的肩头往下压,沈泓震惊,以为陈宇阳又要搞什麽坏心思,他没干过这种事,纠结着要不要答应。
短短的一秒,沈泓想了许多,想着最亲密的都做完了,其他的迟早也会做,他刚把头低下,陈宇阳却托住了他的下巴,然後手顺到他的侧脸,将他的脑袋按到了胸口处。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沈泓一耳贴在他的胸膛,另外一只耳朵陈宇阳的手心里。
片刻之後,一阵熟悉的旋律从陈宇阳的胸膛传入他的耳里。
沈泓睁开双眼,睫毛扫在陈宇阳的皮肤上,他屏息细听,确认了曲子之後把手环在陈宇阳背後,瞬间抱的更紧了。
陈宇阳哼的是电影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他的嘴巴并未出声,只低低地哼着,从开头的轻扬再慢慢地到厚重。
沈泓感受着他胸膛处缱绻的震动,里面夹着少许的沙哑,尾音在与下一句衔接时有细细的气音,听上去是醇厚如大提琴一般的缠绵低沉。
霎时间,沈泓好似闻到了海水的气息,睁眼是波澜壮阔的大海,那时暮色黄昏,灿烂的光与水面相连,一望无际。
几分钟後,低吟声停止,陈宇阳把沈泓从身前托起:“你打算闷死自己吗?”
窗外夜色如醉,月光顺着窗帘缝隙漏进一缕,陈宇阳的眼睛流转着清凉的光,沈泓用手指在他眉角点了一下:“好听,下次再哼一遍,我换一下手机铃声。”
陈宇阳唇角弯起:“好啊。”
沈泓又说:“我想出海去看日落。”
“好啊。”
“还想。。。。还想做好多好多事情。”
“好啊。”
沈泓在他腿上踩了一脚:“你就会说这两个字?”
陈宇阳长腿一擡,压在他身上,喟叹一声:“怎麽都好,你想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跟你一起去做,你的要求我都答应,所以就是好好好好好!”
沈泓低低地笑着,故意问:“所有都行?让你那头撞墙好不好?”
“好啊。”陈宇阳说着往後一仰,後脑跟墙壁轻轻地磕了一下。
“你是不是傻?”沈泓支起身子,“我都听见响了。”
“还不是被你勾的?”陈宇阳让他重新躺好,“不重,我有分寸,比你之前推我撞上去的那下轻多了。”
安静了片刻,沈泓问他:“是不是我所有的要求你都会答应?”
“会的。”陈宇阳说,“所有的。”
沈泓按着他的胸口:“说陈宇阳永远忠于沈泓。”
“陈。。。”陈宇阳想到什麽,握住他的手重新说,“我永远忠于沈泓。”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