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学过小提琴,後来我闹着也要学,学了一段时间我觉得累,就放弃了。”沈泓低声说,“为了提醒以後做事不要半途而废,我就一直用我拉的这首曲子当铃声。”
“对自己要求这麽严格?”
沈泓身材再好也是一个男人,严丝合缝的交叠让陈宇阳呼吸都重了几分,他双手在沈泓身体的线条上徘徊,“压死我你可就没老公了。”
“是老婆。”沈泓说。
“行,都听你的。”陈宇阳伸进他的衣服里,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
二人额头相抵,原本在玩笑,慢慢地气氛变了味道。
沈泓从他鼻尖吻到唇上,舌尖扫开他的齿缝,去找他所熟悉的那颗牙齿,陈宇阳配合地与他一起纠缠,手抚摸在他脸上,拇指他眼尾处痴迷地摩挲着。
炙热在体内复苏,尤其二人上下紧贴,感受更加明显,沈泓吻的逐渐急切,他抱住陈宇阳的肩膀,恶劣地挺了几下腰。
一声闷哼从陈宇阳口中呼出,摩擦的畅快让他後背上过了一道颤栗的酥麻,他揽住沈泓的腰,反客为主将他压在了身下。
“少爷,少奶奶,老奴用给你们备上水吗?”翻身滚动的声音终归引起谭成的注意,他在次卧大煞风景且阴阳怪气,“要温水还是热水,啊!?”
主卧的二人喘息未平,对视一眼,头疼地闷笑起来,
。。。。。
美术馆那边有策展部跟进,渡过前期阶段,後面只剩一个与画廊同行的交流会,中间可以放松几天,沈泓踏实地住在四季福小区,陈宇阳正常上班,他连续往空镜跑了两天。
熟场子谭成放心,没一直跟随,不过一等到陈宇阳下班回来,就故意挑拨问他:“你也不怕他跟人跑了?”
陈宇阳置之不理,怨气在脸上摆着。
一方面谭成实在影响他跟沈泓的亲密接触,另外一方面,他以前照顾沈泓就可以了,现在还得带谭成一份。
谭成很有宅男的发展潜力,一天到晚盯着电脑,等他晚上到家,挑拨完了还要问咱们吃什麽,他倒是不挑,陈宇阳买回来什麽吃什麽,并且发挥优良美德,绝不浪费一粒粮食。
陈宇阳心道,哪天非得亲自下厨,做一顿‘美味’料理,好好犒劳犒劳谭成才好。
翌日早起天色发沉,树枝垂头丧气地荡着,陈宇阳刚到书店,收到了瞿金鸣的消息。
两位兄弟知道沈泓在这边,说好不容易沈总不忙,邀他们一起过来吃饭。
聚餐地点在瞿金鸣那边的总店,陈宇阳问了沈泓的安排,沈泓回说有时间,陈宇阳随後将定位发给了他,让他先去,等下班後他再赶过去。
晚上零星掉了几滴雨,空气里弥漫着雨水的腥味,陈宇阳到饭店後直接来了约好的雅间,推开门听见他们正在谈论饭店的名字。
“致棠居。”沈泓端着杯茶水,“瞿老板,这不像你风格。”
一张实木圆桌,浅灰色的电动转盘,瞿金鸣坐在沈泓正对面,一边给露姐递着纸巾,一边跟他打哈哈,说没美术馆的名字好听。
肖然在他另一旁坐着,听着他们互相吹捧满脸牙酸,看见陈宇阳靠在门边,冲他招了下手。
“等你半天了。”
陈宇阳跟他挥下手,往沈泓那边走:“路上堵了一会,点完——”
询问的声音戛然而止,陈宇阳看到沈泓左边坐着谭成,右边坐着。。。文从简。
“你好。”文从简主动起身跟他打了个招呼,随後往旁边挪,给他腾了位置,“我跟朋友来吃饭,他们也堵路上了,碰巧遇到沈哥,等他们来了我就走。”
服务员来上菜,吊灯的金光流转在转盘上,高脚杯沿上也折射着淡淡的光点,沈泓偏头看他们,忽然想起一件遗忘了好久的事。
第一次见文从简时他同时见到了一位姓吴的教授,也是同一天,他见陈宇阳换了装束跟吴教授站在一起。
细想文从简的这席话很有解释的意味,沈泓不太理解。
“你喝酒了?”陈宇阳坐下问。
沈泓回神:“在空镜喝了一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