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赛飞:“地址和大门密码回头发你。”
温赛飞送她出去,顺便下楼找花雨剑。
马霜痕的办公桌紧挨着花雨剑的,个人物品收拾得差不多,带不走的留在桌面,忘记带的还腾着袅袅白雾。
温赛飞坐到她座位等一会花雨剑,给马霜痕发文字微信:保温杯装了什么?
大头虾:啊,忘记了!过来时外带的热饮,倒里面保温。
大头虾:送你喝,帮我带杯子回来。
温赛飞真端过保温杯浅尝一口,跟垃圾短信里的奖品一样,冰糖雪梨。
马霜痕又补一条:偷偷喝,别让人看见。
可惜迟了。
花雨剑在自个儿的办公位上直勾勾盯着温赛飞,怨气幽幽:“小飞哥,你怎么用人家小马的杯子喝水?”
温赛飞淡定地盖上杯盖,挪到手边准备带走,“她让我喝,你有意见?”
花雨剑花了三秒钟消化,眼睛蹬得像剥壳鹌鹑蛋。
竟然被他发现惊天大八卦……
幸亏他早离开重案队,不然哪天惹错人要被领导穿小鞋了。
好险!
回程路上,马霜痕开着她的“窝窝”搭载马淑瑜和言佑嘉,心情稍有好转。她想开了一点,当警察只是她人生的意外,既然16岁时能接受命运的转变,23岁也可以再次与命运和解。
大不了不做警察,她可以考律师执照做刑辩律师,案源应该不用愁。
马淑瑜中途下车回公司,先安排好工作,休假提前扫墓告诉姐姐这一好消息。
言佑嘉一直在副驾偷偷观察马霜痕,等他妈下车,才开口:“我的姐,小飞哥魅力真大,才找你几分钟,就像换了一副心情。”
“还行吧。”马霜痕也不知道在回答哪一句。
言佑嘉贼兮兮地笑:“我是不是可以改口叫姐夫?”
马霜痕:“你试试,看人家应不应。”
言佑嘉惊讶得嘴巴可以塞鸡蛋,啧啧称赞:“厉害了我的姐!我就说吧,小飞哥可比谁谁成熟稳重多了,又有能力。”
马霜痕严肃警告:“在他面前可别提我前男友。”
言佑嘉:“懂!我又不是大嘴巴,老姐你一百个放心!你分手的事我还替你跟老妈保密呢。”
马霜痕又想起酒店尴尬偶遇,别扭哦了声:“谢谢你。”
青松苑和市一医院之间马路恰好空了一个停车位,马霜痕就地停车,省得在老破小里七拐八绕,找不到车位就罢了,最烦蹭到占道乱停的车。
下了车,马霜痕指尖转悠着钥匙,说:“等手里案子告一段落,我喊他来家里吃饭。”
言佑嘉亲昵搭上马霜痕肩膀,“我都等不及这顿拍拖饭了。”
他不自觉回忆片刻,韩弋有跟他一块吃过饭吗?
言佑嘉后知后觉,表情稍敛,“老姐,他要是看到我搂你肩膀,不会吃醋吧?”
马霜痕如实道:“不知道。”
言佑嘉:“你男人怎么能不知道?”
马霜痕:“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言佑嘉:“他是你男人,小不小气都不知道?”
马霜痕:“开口闭口男人,你别叫又加盐,叫又加油,腻死了。”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姐弟俩一边走一边拌嘴。
刑警和女人的双重直觉交叉作用,马霜痕总觉得周围有过分的关注的目光。
打量一圈一无所获,跟当初重回水色他乡时一样。
言佑嘉不解道:“我的姐,你在看什么?”
马霜痕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想想今晚去哪里吃饭庆祝。”
是夜,茶足饭饱,听马霜痕要找温赛飞“说点事”,言佑嘉很识趣跟马淑瑜的车回云顶金湾,还让马霜痕“开车注意安全”。
马霜痕大头虾的毛病又犯了,出来吃饭时忘记带化妆包和换洗衣物,还得折回青松苑一趟。
幸好路边还有停车位。
“窝窝”停在靠医院的一侧,马霜痕收了东西出来,刚开了车锁,站附近烟蒂柱旁边抽烟的男人闻声打量一眼。
四目相交,面面相觑。
“珊珊……”韩弋先开口,“好久不见。”
马霜痕收了收神,目光落在他手中还剩半截的香烟上。
韩弋讪讪要往烟蒂柱掐了烟头,马霜痕下意识退开一步,“没事,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