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赛飞先应下,再忽悠他最近风头紧,刚抓了一批,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马霜痕忍俊不禁,也是亲密接触后第一次露出笑意,惹得温赛飞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她想忘记刚才那一幕,四目相交,眼神仿佛钥匙打开记忆,胡茬细碎的扎痒感重回脸颊,像过敏一样。
等五花鸡上了网约车离开,温赛飞问她笑什么。
马霜痕跟戳了痒穴一样,又憋笑一会,没想着了臭男人的道。
“看你挺开心啊。”温赛飞调侃道。
马霜痕立刻绷起脸,狠狠瞪他,“我笑你刚才有破绽。”
温赛飞正经了一点,“哪里?”
马霜痕只提示不解答,“你刚才说‘刚抓了一批’。”
温赛飞琢磨一瞬,“应该用被动句。”
马霜痕又笑道:“刑警当久了,果然没办法100%摒弃原有思维。”
温赛飞:“幸好五花鸡没你敏感。”
马霜痕瘪嘴,“明明可以说心思细腻……”
温赛飞总有自己的角度,“不敏感脸还红?”
马霜痕故作嫌弃,“过敏体质,对你过敏。”
温赛飞:“我还是你的过敏原?”
马霜痕煞有其事,“超级过敏原。”
“黏我那么近?”
话虽如此,温赛飞却逼近一步,害得马霜痕节节后退,磕上花坛,险些栽进绿化带。
温赛飞一把揽住她的腰,令她怀疑他就是为了这一刻。
所幸他及时松手。
眼神还没松开。
“刚才……”
“我忘记了。”马霜痕抢白,逃开几步,实在不期待狗嘴能吐出象牙。
“是吗,”温赛飞似要拉着她,“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喝高了。”马霜痕没让温赛飞得逞,口头便宜都不给他占。
微醺的男人最危险,酒可壮胆,也能当借口,因时制宜。
最佳方法就是先下手为强,“刚才你明明可以一开始就自罚三杯。”
温赛飞:“你觉得那些人会变不出新花样折腾我们?或者你想让他们把我们摁到一起?”
马霜痕不敢想像那样的画面,“堂堂重案队中队长,我不信没有应急预案。”
温赛飞兀自一笑,“行,我不是被逼无奈,我是自愿亲你的。”
马霜痕又跌回不敢直视他的状态,如果无法揣摩话里有几分真意,还是全部当成假话较为稳妥。
她当他放屁。
温赛飞还没完,“如果不小心被你男朋友知道,就跟他说不是你有意出轨,是我主动勾引你。”
马霜痕被他逼成太极宗师,“小飞哥,你是喝了多少斤?”
温赛飞:“我说的你听清楚没?”
马霜痕随意点头,然后立刻栽跟头。
温赛飞:“你给我重复一遍。”
马霜痕好一会没说话,温赛飞没有开启新话题的意思,不时眼神提醒一下,最后忍无可忍摇了一下她胳膊。
马霜痕终于分清好孬,意识到他可能真有点认真的意思……
她心理乱糟糟的,从源头岔开话题,“他怎么可能知道。”
温赛飞好像也明白她的态度,渐渐冷下来。
这一晚他们没想多聊,马霜痕回到家洗了脸,没留下什么红斑,心里却过敏了。
次日归队,温赛飞马上着手深挖烂口蟹的案底,带马霜痕找当年案件的经办民警和服刑时的狱警了解情况,一改前晚醉酒的糊涂,摇身变回雷厉风行的重案队中队长。
烂口蟹现年32岁,24岁时聚众斗殴被判两年。蚂蚁伟现年28岁,20岁时偷盗被判一年。他们同在盐山监狱服刑期间认识。
辖区派出所民警还透露一条没有记录在案的消息,真实性有待考究。
据说烂口蟹入狱前嫖|娼成瘾,出狱第一件事就是找小姐,刚出来资金困难,跟小姐起了嫖资纠纷差点出人命,是有人砸钱平息风波,才没闹进派出所。
温赛飞问这人是不是蚂蚁伟,老片警说不清楚,反正据说蚂蚁伟这个人挺抠门。
老片警一连用了几个据说,温赛飞对“传言”的真实性有了把握,谢过了老片警,领马霜痕一起离开。
马霜痕琢磨一路,早有许多疑问,“小飞哥,老片警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