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赛飞笑:“听着更像骂人。”
马霜痕:“你就欠骂。”
马霜痕又伸长脖子张望鱼漂,每次开口对钓鱼佬都是致命伤,“你经常钓不到鱼吗?”
温赛飞:“问的什么话。”
马霜痕:“十次里面,能有几次钓到?”
温赛飞:“看运气……”
“幸好你不养猫,不然得饿死。”
马霜痕伸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温赛飞说:“安静点,鱼都让你吓跑了。”
马霜痕说:“回去路过菜市场买几条,又不丢人。”
温赛飞以静制动,一旦先闭嘴,马霜痕就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看太阳下山,温赛飞的钓鱼桶透明如旧。
马霜痕腰酸腿累,不忍心再打击温赛飞,默默等他收拾工具。
忽然间,鱼漂附近的水面涟漪阵阵,似有咬钩迹象。
“来了来了!”马霜痕不禁压低声,真怕惊走最后的希望。
温赛飞比她反应更快,赶紧收线,鱼钩下坠,鱼竿绷足了弧度,几欲崩断。
马霜痕兴奋道:“看来鱼挺大,可以啊小飞哥!”
温赛飞不断收线,脸色却越来越沉重,嘀咕:“不太对劲……”
马霜痕既能怼人,也会吹彩虹屁,“小飞哥,你是不是‘空军’太久,忘了有鱼咬钩的感觉。一定是条大鱼,不,是你女朋友。”
温赛飞异常冷静,缓了一口气,“我怕绷断了。”
倏然间,拉扯感少了几分,水面波动,涌起了一团脏兮兮的东西。
果真验证了圈内名言,钓鱼佬什么都能钓上来,就是钓不到鱼。
“是什么东西?”马霜痕左看右看,看不明白。
“不是什么好东西……”刑警的直觉告诉温赛飞不容乐观。
东西死沉死沉的,加上暗流的速度,拽得温赛飞险些下盘不稳栽水里。
“来帮忙。”温赛飞说。
马霜痕观察了一下落脚点,挨着温赛飞坐下,跟考拉似的盘住他的腿,给他稳住下盘。
温赛飞没系裤绳,工装裤裤腰上露出一线黑色裤头。
他叫道:“让你抱腿,没叫你扯我裤子。”
“哦……”马霜痕尴尬地松开一点,改扯为抱,脸颊快贴他大腿上。
东西越来越近,形状越来越清晰。
马霜痕和温赛飞的脸色不约而同变了。
“小飞哥……”
“嗯……”
他们疑似钓到一具浮尸,异味熏人。
温赛飞不知考她还是自言自语,“男的女的?”
马霜痕:“女上男下,这个脸朝上,女的……”
女尸衣衫腐烂,全身泡发肿胀,已呈现面目全非的巨人观。
温赛飞将女尸拉到岸边,马霜痕自然松开他的腿,由他将鱼线拴到附近灌木,以防再次漂走。
温赛飞回来见马霜痕仍坐地上,问:“你还好吗?”
马霜痕立刻点头,捂着鼻子,“还好,就是心跳有点快。”
温赛飞掏出手机拍女尸,不忘夸几句,“有进步,没吐了。”
马霜痕屏气撑着地面,挪近一点,“我第一次看到巨人观的尸体。小飞哥,我们报110还是直接通知队里?”
温赛飞说:“水库属于翠田派出所管,打110。”
马霜痕掏出手机,喃喃:“当警察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打110。”
报完110,马霜痕兜起手机,挺严肃跟温赛飞说:“小飞哥,以后钓鱼就老老实实钓鱼,不要说钓女朋友。”
第23章第23章
暮色四合,虫鸣起伏,翠田派出所的警车陆续驶近水库女尸所在位置,红□□光交织,划破山路的宁静。
“毛毛。”温赛飞朝第一辆警车副驾下来的民警招手。
毛郁宁一叠声惊讶,“小飞哥?!刚刚看到你的车停下面,我就说怎么惊动盐山分局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