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带无措地倒退半步,避开他热切的视线,才得以缓解呼吸。
“你现在。。。。。。跟我谈爱情了?”
她想起他以前冷冷拒绝自己的话:“你怎麽不等我到二十九,三十九岁,等你到四十九丶五十九岁,那个时候,再来和我谈爱情呢?”
“祁祁。”华西楼的脸色在阳光下愈发苍白,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回答这句话。
他从来没有後悔那时候自己对她的拒绝。五年来,他甚至一遍遍地在内心谴责自己,谴责自己对她生出的这份挥之不去的心思。
连祁轻笑了声。
她音色低柔沙哑,却态度坚决:“如你所愿,我已经长大了,现在再往回看,我很理解你当年的拒绝,也很感谢你的拒绝。”
“哥,这麽多年,我对你已经没有19岁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原因或许只有一个。。。。。。”连祁擡眸看他,看着他干燥的唇瓣和微睁的眼睛,那里面因生病和悲切的情绪,而显得无神又哀伤。
“我们年龄相差太大。”
“我这段时间不见你,不是生你气,只是你老来找我,我有点。。。。。。烦。”
华西楼浑身陷入僵硬。
“哥,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吧。”连祁强迫自己冷漠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去了门口。
她拎起包,最後看了客厅里的人一眼。
“那张照片,我已经帮你丢了。证件夹里放着妹妹的照片,对你以後找华太太,很不利。”
门从外面合上。
华西楼被落在客厅,双手垂在身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连祁说的每一句话,都如裹着剧毒的刀刃,片片剐着他心脏。
泪芒凝在眼底,他绝望地合了眸。
*
华西楼没有再来找过她。
钟言的会所他不再去,律所楼下那辆幻影车也不再出现。
手机安静了许多,下班约她吃饭约得勤的人从华西楼变成了纪骞。
8月盛夏来临,周末晚上,纪骞邀她去钟言的茶馆会所吃晚饭。
连祁到的时候,茶馆安静得出奇。
除了服务人员,见不到任何宾客。
周围用气球和鲜花精心做了布置,连祁踩着脚下的红毯,跟着服务员的指引,一路从前厅到了一间豪华包厢门外。
纪骞西装革履,打扮得很隆重,站在门外迎接她。
连祁脚步顿住。
“这是。。。。。。”
“抱歉连祁。”纪骞首先向她道歉:“我知道今天有些冒昧,但是。。。。。。”
连祁立即明白了他这顿餐的用意。
两人正说话,从不远处,钟言也积极地迎过来,身旁跟了个男人。
连祁一眼认出那熟悉的身影。
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