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班回家特意换了套没有沾那款香水的衣服。
这件衬衫他这几年穿得多,挂在一排衬衫最顺手的地方。
他赶着来见她,并没有注意。。。。。。
连祁脸蛋红扑扑,眸子的情绪飘忽不定,嘴里生硬道:“这种款式都过时了,这朵绣花也丑的很,穿出去让人笑话。”
“脱下来吧。”她话毕,不待华西楼反应,爪子从他桎梏中脱离,猛地开始扯他的衬衫衣领。
“祁祁!”华西楼懵了半秒。
她扑下去,动作又凶又急,衬衫被她粗鲁地生生扯开了三四颗纽扣,露出大片肌肤。
华西楼胸口陡然闯进一片凉意。
随着凉意一同灌进胸口的是大股浓烈的酸涩。
“快换掉。”连祁沉声道。
华西楼忙去抓她手,怕捏痛她没敢下力气,连祁的力气却大得离谱,三番挣脱开,一门心思要去扯他身上那件白衬衫。
两人在沙发上纠缠,华西楼被闹得面红耳赤,西装和衬衫扯得凌乱不堪。
他情绪复杂,连祁一股脑的撕扯如捏了把锋利的刀,一次次刺向他心脏。
眸中透着沉痛和酸楚,手却不忘攥着她手臂,以防她跌下地。
包厢门被打开,钟言站在门外,看到里面这一幕,瞠目结舌。
他几杯酒灌进肚子,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再看进去,惊讶地发现那不是幻觉!
连祁这丫头胆大包天,竟然骑到自己哥哥腿上妄图霸王硬上弓?
“诶诶!祁祁!”钟言急忙冲进去:“我是让你进来陪他,不是让你上他。”
他要硬把连祁拽下来,被华西楼阻止了。
连祁闹了一通,额头耷沉下去,枕在华西楼肩上睡着了。
钟言看着两人糟糕的姿势和华西楼被蹂躏得一团糟的衣襟,:“西。。。。。。西楼。。。。。。”
“她喝醉了。”华西楼一只手虚掩着怀里的人,另一只手平静地丶一颗颗系好衬衣纽扣。
“你胸口的那道疤,没被她看到吧?”钟言问。
“应该没有。”华西楼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钟言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喝醉了,喝醉了也不能干这事啊。。。。。。这丫头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他看着沉睡过去的连祁:“前几天刚从美国回来,那副端庄样,我还以为转性了呢。”
“结果,这性子是越来越刁蛮了,都欺负到你身上了。”
“你误会了。”华西楼看着怀里的人,想起她方才情绪激动地要把以前送自己的这件衬衫扒下来。
胸口堵着厚厚的墙,酸苦交织,却无处宣泄。
“我带她回去了。”他低沉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