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中间隔了一对吻得热火朝天,难舍难分,甚至逐渐“大动干戈”的情侣。
连祁顿时觉得尴尬无比。
这种感觉就仿佛。。。。。。你本对四周这种开放的氛围习以为常,无奈家里大人在场,还偏偏只有你的家长在。。。。。。
她躲开华西楼的眼神,她当然不可能在这种气氛里去找他说话。
她拉着“男友”,在他紧锁的目光中挤开人群出了门。
她坐在酒吧门外椅子上呼吸新鲜空气,看着落雪发着愣,男孩倚着她坐下,向她示意身後玻璃门里面的华西楼。
“这位华先生,漂洋过海来找你。”他好奇问:“你说他资助你,不会是对你。。。。。。有什麽意思吧?”
“你说不清楚,我可吃醋了!”他半开玩笑道。
“说什麽呢?!”连祁盯着自己的鞋尖,两只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语气认真:“他是我正经的亲人。”
她没由来地想起自己那位生父,补充了一句:“他对我没有任何晦暗和龌龊的心思,这话是侮辱他了。”
国外的玻璃门隔音效果差劲,华西楼坐在玻璃门另一端,看着外面的两人依偎靠着,连祁的话语落在他耳中,胃里泛出苦涩,手里剩下的半杯清水怎麽也喝不下。
“So,他什麽时候走?”男孩搂着她的肩,馀光瞥向身後,故作油腻:“今晚跨年夜,你只能属于我。”
连祁瞄了眼玻璃门内的有些僵硬的身影,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这句自我发挥的话多馀又失礼。
临近傍晚,他们从酒吧出来,连祁回宿舍暂时休息,华西楼回了自己酒店。
连祁在床上浑浑噩噩浅眠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
手机屏幕上留了华西楼一段话。
他和她道别,说公司临时有事,买了晚上的飞机票,现在已经在机场了。
连祁胸口如趟了片酸涩的海洋,一颗心似孤舟,在海面孤孤寂寂地飘荡。
她擡起冰冷的指尖,平静地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个字:
“一路平安,新年快乐。”
连祁的“男友”完成了他作为朋友的任务,晚上飞去了卢塞恩陪父母过节,顺便度寒假。
连祁这段时间,每晚会去一家华人开的中餐馆做零工。
华西楼走了,晚上她又能空出时间去打工。除夕夜,中餐馆生意爆火,工资自然比其他时候高点。
连祁英文好形象佳,在前厅做礼仪迎客,也负责给一些外国客人点菜。
忙到晚上一点多,餐厅内人相对少了,她又去後厨帮着洗碗。
等忙完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连祁在心里盘算了下这段时间打零工赚的钱,心满意足。
外面的大雪连下了三天,没有停止的意思。连祁打开手机,华西楼并没有发来飞机落地的消息。
她包好脖子上的围巾,撑着伞,揣着兜,出了餐厅。
餐厅对面的街道口站了个人,长身立在那儿,旁边立了小型的行李箱。
男人穿着熟悉的长款大衣,没有撑伞,双手浅浅负在身後,默然立在飘雪里,被头顶的路灯拉出颀长身影,隔着街道安静注视她。
连祁顿在原地。
他。。。。。。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