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还没开始,褚为好动,没坐多久被人拉起来去旁边打台球。
他爱好广泛,台球丶麻将丶打牌。。。。。。各种娱乐活动都能熟练上手。
有时被别人一起哄,坐到钢琴面前也能随性弹奏一曲小调。
华西楼则完全相反。他全程只爱坐在原位,安静地饮酒。
连祁觉得他好像瘦了些。
但好像也并没有多少变化,他依旧温和丶清雅,沉静而内敛。
他看起来对自己和褚为的亲密关系已经麻木,衆人说笑时,他也只面不改色地垂眸饮酒。
沙发左右挤了四五个人互相说笑,连祁埋着头,在自己面前摆放的一排排未开盖的酒里,想挑一瓶白桃果酒。
她挑了几下,没耐心再找。
正要放弃,华西楼隔着桌子,给她递来一瓶果酒。
连祁定眼一看,正是白桃口味的。
酒瓶盖子已经被他打开,插好了干净的吸管。
连祁顺手接过去,轻声道:“谢谢哥。”
华西楼手顿了顿,点了点头。
连祁吸着果酒,偷瞄了眼他手边的酒杯。
里面是高浓度的威士忌。
他什麽时候开始这麽爱喝酒了?
以前他但凡续第二杯,就要被她打断。
现在没人多管闲事了。
她正发怔,大厅中央,钟言拿着话筒,牵着老婆的手,开始声音洪亮地给自己的生日宴主持。
在场朋友停下手里的娱乐活动,纷纷凑过去。
连祁转过头,看见褚为在不远处朝她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等着拿蛋糕。
她站起来,跟着沙发几人一起向人群走过去。
人群中间,钟言先是感谢今晚嘉宾前来给捧场,随後感谢父母的养育,感谢老婆的体贴。。。。。。
有人起哄,说:“钟总,都谢完一圈了。”
钟言事先喝了点酒,说话大咧,指着华西楼说,你们平时叫我钟总钟总的,我也不过是抱一抱西楼的西装裤腿。
贾莘一听,脸隐隐黑下来。
这话属实给自己跌份!她一巴掌打在笑嘻嘻的钟言胳膊上。
钟言皮厚,没有反应过来。
衆人顺着他的话纷纷看向全场气质最静的男人。
厅内都是好友,有人嘿地开玩笑:“华总的大腿是留给未来老婆抱的,你倒是先抱上了。”
连祁听着,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华西楼。
他没有多少笑意,但神情并不严肃,沉默地丶态度谦和地允许着衆人对自己的玩笑。
贾莘轻蹙眉,催促着流程:“好了好了,点蜡烛吧。”
厅中央大灯瞬间熄灭,周围陷入黑暗。
连祁跟着衆人移动了几步。
她在黑暗中等了半分钟,只听四周轻欢呼一声,贾莘推了个生日蛋糕车从门後面优雅地走出来。
五层精致的蛋糕上插上了几排蜡烛,庆生音乐伴着烛光适时响起。
连祁对生日宴并没有多大兴趣,她退到人群後面一排。
前面的人为给蛋糕车让位置皆往後退。她猝不及防,被迫倒退半步,条件反射挽起旁边男人的手臂。
她没有发现男人浑身怔了怔,右手抱着那人的手臂往下滑,指尖顺着他的手腕窜入他大而宽厚的手掌。
手指被她小手紧紧捏着,华西楼心跳漏了几拍,左手僵硬酥麻,脑中骤然一片空白。
反应了半瞬,手掌几乎不能控制地要回握,想要捏住她。
五指还未回握,掌心的手却忽地急忙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