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然移开眼。
季婶笑眯眯把她拉下来,给她理了理裙摆和衣袖,拉着她转了一圈,眼神上下移动,欣赏道:“哪里胖了?我看刚巧合身。”
“先生的眼光越来越好了。”她转头朝华西楼笑道:“先生,您看怎麽样?”
华西楼迅速扫了连祁一眼,眼神只停留在她脸上,不往下移动,淡淡地回了句:“挺好。”
连祁虽有些不好意思,但听两人都夸自己,逐渐自信。
她对这条裙子本就是一见钟情。
加之,华西楼从来没给她买过这种贴身的。。。。。。像是。。。。。。男人买给女人的裙子。
于是莫名非常开心。
她和华西楼的冷战被她单方面宣布结束。
她穿着裙子挤在季婶旁边帮忙摘菜。
见华西楼在厨房洗菜,也凑过去帮忙洗。
她在他旁边晃了五分钟,华西楼手上的几根青菜洗了五分钟。
窗外,那条小白狗从後院偷跑进来。
连祁擦干净手,倒了盘狗粮要出门喂它。
“祁祁。”华西楼在後面,看着她身上那条单薄的裙子,提醒她:“外面冷,出门套件外套。”
连祁打开门,并没来得及穿外衣:“太阳出来了,不冷。”
季婶透过窗户,看她在院子里和小白狗嬉闹,对华西楼笑道:“先生,她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这条裙子。”
华西楼向外看去,中午的暖阳光线雀跃地跳在她身上,星星点点的反射进他双眸中。
他眼角泛起一抹笑,淡道:“她喜欢就好。”
三人围着餐桌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季婶给她的蛋糕插上蜡烛,连祁闭眼,几秒钟後啓眸後,吹灭了蜡烛。
季婶问她,祁祁,你许了什麽愿望?
华西楼坐在她对面,也静静看她。
连祁笑着摇头:“不能说。”
她其实什麽愿望也没许。
之前的每年生日,她都只许一个愿望,那就是这辈子要和华西楼长相守。
有人说,长相守,是种考验。
她曾下决心,无论何种考验,都会对华西楼不离不弃。
可现在,这个愿望破碎了。
是啊,这世上哪里有那麽多心想事成?
也许成长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接受事与愿违。
*
饭吃的差不多,连祁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打开看,对面发来消息「小寿星,我出发来接你,记得穿漂亮点。」
连祁正要回,手机重新响动起来,这次是电话。
她馀光瞥了眼华西楼,拿着手机去了楼上。
季婶当然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电话,她第一时间看了眼旁边的华西楼,後者垂着眸,捏着玻璃杯,神色如常地饮了口清水。
连祁打了大概有十分钟的电话,下楼後继续吃饭。
饭桌的气氛因为一通电话变得怪异,连祁夹了口菜进嘴里,吃了没几分钟,她把筷子放下,瞄了眼华西楼:
“西楼哥,季婶。。。。。。我吃饱了。待会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