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楼对褚为淡道:“我公司或许有年轻人愿意去,找时间可以帮你问问。”
褚为笑着应了:“行啊,那就多谢了。”
“西楼,你可别介绍我们的人给他。”钟言指着褚为:“谁知道跟他满世界跑完一趟後,还有没有心思回公司上班。”
“别到时候他把我们的人才拐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能被拐跑,说明你们公司待遇不够好。”褚为浅浅笑着回道。
“果然是在法院当庭长的人,说话头头是道。”衆人笑着调侃。
连祁坐在角落,默不作声,剥了条香蕉吃。
褚为和几人聊了几句,借口吸烟起身离开了。
贾莘也挽着商怀锦去补妆,一桌人散了些。
连祁等了会儿,把手里的香蕉吃完,假模假样地拍拍手起身。
她坐在沙发最里面,出去要经过华西楼。
华西楼长腿弓起,双腿横在沙发和茶几的过道上。
“那个,我出去一下。”连祁提醒。
华西楼没有让,也没有擡眸看她,放下酒杯,声音不轻不重:“去哪?”
连祁把沾了点香蕉汁的手掌摊开:“洗手。”
华西楼把腿挪开。
连祁拐了个弯,背影消失在门後。
钟言凑到华西楼旁边,手臂揽他肩:“怎麽回事?你这一天满腹心事的。”
“没什麽。”华西楼收回馀光,捏着玻璃杯抿了口清酒。
钟言不信,笑问:“祁祁怎麽了?”
华西楼瞥了他一眼,摇摇头。
“那你表情这麽凝重?”钟言拍拍他肩膀:
“你一天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我以为是小姑娘对哪个黄毛小子动心了,才让你这麽担心。”
钟言想了想,继续道:“不过她这个年龄也该谈恋爱了,要不我给介绍几个男孩?”
华西楼:“。。。。。。”
“怎麽还不说话了?”钟言歪着头,笑看他:
“确实,她应该也不需要我介绍,我听说前阵子她得了个国际辩论赛的冠军,怎麽,没有男孩子追到家里来?”
“她住校。”华西楼淡淡回。
“呦,愿意住校了?”钟言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笑侃。
“你还记得她读高中的时候,我开玩笑提了嘴送她去住校,她第二天把咖啡倒了我一桌子麽?”
华西楼淡道:“她只是不小心打翻了。”
钟言瞪大眼:“不小心?你还真信她说的!”
钟言对他兄妹俩表示无奈,摆摆手:“我当时就想,这小孩可太难搞了。将来哪个小子能制得住她?”
“结果。。。。。。嘿!大学还去学法了!平时闷声不说话,参加个辩论赛,小嘴一张直接拿第一。以後结婚,普通小子还真就拿她没办法,吵都吵不赢,还得找个同样学法的制服她。”
“什麽制不制服。”华西楼脸色不太好,放下酒杯。
钟言立即道歉:“好好,算我说错话!不是制服,是伺候,还真没几个男孩能伺候得了她。”
见连祁去了有一阵子,还没回来,华西楼隐隐不安,欲起身却被钟言勾臂揽住肩膀。
钟言以为他是不耐烦听,将他按回位置:
“你对商怀锦到底是怎麽想的?”
华西楼没说话。
“虽然哥们以前不喜欢她,但说实话,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觉得她还算真诚。。。。。。关键是。。。。。。”
钟言乐呵呵笑道:“关键是,没想到她跟我媳妇也处得挺好。”
“人这麽多年了还惦记你,现在千里回国追夫,特意把工作室开到公司旁边陪你,你一个大男人不要太被动了。”
华西楼眸中凝了思绪。
钟言语重心长:“我们这群朋友也就你还单着,每年过年都只有你兄妹二人,孤孤单单的看着怪可怜。”
华西楼淡道:“瞎操心。”
“我还真挺操心。”钟言笑道:“我这不是为你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