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自己调侃,小时候是每天早晚喝国外空运的牦牛奶长大的,因此生得人高马大。
195cm的个头,身材壮如铁石。
他每次坐在华西楼的车上,连祁都提心吊胆,一边提防他把车给坐塌了,一边担心车辆转弯时因左右重力不匀称而侧翻。
“你这小孩,什麽时候学会去酒吧了?”钟言瞄了眼旁边的华西楼,揶揄调笑:
“平时说不喜欢烟酒味,管着你哥不让他抽烟,也不让他多喝酒。怎麽反而自己造上了。这一天给你哥急的,拉着我到处找你。”
华西楼瞥了眼钟言。
钟言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收回话头。
华西楼开车之际,抽空用馀光观察她,见她表情难受,拉下车窗细缝,让外面空气渗进来。
没过多久,胃里翻江倒海实在难安,连祁一个干呕从昏沉中醒来,急忙按住自己胸脯。
“想吐吗?”华西楼脚踩刹车。
连祁勉强摇头:“没事,等到家。。。。。。”
她话没说完,胃里又翻上来一个干呕,急忙手脚凌乱,在座位前後翻找袋子。
车在路上行驶,华西楼手搭在方向盘上抽不开,忙对钟言道:“钟言,帮忙扶手旁拿卷垃圾袋。”
“放哪呢?”钟言不熟悉他平时车内的置物习惯,草草摸了几下没摸到:“用完了吧?”
眼见连祁难受,华西楼趁着刹车停在路口等绿灯时,从旁边抓起自己的大衣,向後递给连祁:“吐这里。”
“欸不是。。。。。。”钟言震惊地看着华西楼:“西楼,拿衣服接啊?”
华西楼没空理他,手向後递了递:“拿着。”
连祁推开他衣服,摇头拒绝:“我忍一下。”
“听话。”华西楼沉声劝她。
五脏肺腑都酸恶难受,连祁再没忍住,扯过他的大衣,闷头吐出来。
她一天没吃什麽主食,吐出来的都是酒酸水。
“啧,你瞧这。。。。。。”钟言无奈地瞥了眼华西楼。
这家夥给她宠的,上万块钱的大衣拿来当垃圾袋给她吐。
连祁吐完,尴尬地把大衣捏好,以免难闻的酒气透出来。
“对不起,我回去给你洗干净。”
她说完,默默捏起他大衣其中一个袖口,物尽其用,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华西楼擡眸从後视镜瞥她一眼,她语气愧疚,用自己袖口擦嘴的样子却心安理得,动作莫名乖巧。
他眸眼蓄了柔色。
绿灯亮,车辆重新啓动,华西楼侧头看她:“好点了吗?”
连祁头枕在座椅靠背上,眼皮轻阖,表情看上去依旧难受。
华西楼连看她几眼,手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
“我去趟便利店。”他对钟言示意了眼不远处的一间便利超市。
“行,去吧。”钟言看了眼车後的连祁:“我帮你看着她。”
华西楼下了车,车厢内立即静了下来。
*
连祁缓缓啓眸,淡淡地目送他背影。
钟言一把靠在椅背上,震得车都轻微晃了晃。
他大声呼了口气,回头看连祁,询问:“丫头,好点了吗?”
连祁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