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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高兴。”他也笑意昂扬着。

“当然了。一想到我们要这样一直走到天荒地老，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两人静静地互吻，聆听着晚风里彼此放大的心跳。

回到家，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取出求婚用的丝绒珠宝盒，打开来，是一条心形红宝石项链，宝石周围镶嵌着150颗钻石，那颜色红得像火一样。

“本来想选蓝钻或者粉钻的，想到红宝石被认为是不死鸟的化身，寓意也吉祥，还是选了红色的。样式中规中矩，想你也不喜欢太招摇的。”

“谢谢，我很喜欢。”

他们坐在床上，捧着笔记本看《禁忌岛》，楼上楼下都很静，估计傅春晓和奶奶都已经睡了。

晨晓感慨越是安静的时候看惊悚电影越有意思，整个人滚进他怀里去，又看了二十多分钟，忽然兴起道：“沈杰英，我们出去买炒年糕吃吧。”

“那东西又不健康，你要想吃我完了做给你吃。”

“我就想现在吃。我还想喝法融巧克力。”

“我去给你煮。”

“我就想出去买。”

“你怎麽不上太空一日游去啊。”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牵着手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很浪漫吗？”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捧着热热的巧克力一起回家很温馨吗？”

“难道你不觉得捧着炒年糕回家看电影很生活吗？”

他这才懒洋洋把目光从屏幕上切开，“难道你没看见已经快十二点了吗？”

“所以我们更得去了。”

他丢开电脑，一个翻身压住她，缠手缠脚亲了好一阵，这才整顿了衣领，穿好外套拿了车钥匙，先去开车了。

晨晓下楼时，遇上他又回来了，说外面在下雪，给你把围巾和帽子拿上。晨晓还笑话他，你明明就很想去。

再回来时已经将近一点了，两人悄咪咪猫上楼，一边走一边笑。回到房间继续看电影，沈杰英说晨晓坏习惯，怎麽把东西拿到床上吃，但是也只是说说。吃完一整份炒年糕，她还不放他走，两手搂着他的脖子说看他看不腻，她就喜欢他只是看着她笑，颇有些自得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好吧好吧。”他的脸贴在她脖颈间，“你睡着我再回去，好不好？”

“你是担心睡不着吗？”

“这是在你家，这样对你不好。”

“但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啊。”

“那不一样。”

翌日她睁开眼，他已经不在旁边了。一方暖阳斜穿入室，把奶油色的床罩被单映得暖融融，心也塌陷般地柔软，衬着窗外剔亮的雪景，她觉得非常开心。

这时，他站在外面叩门，咣，咣，咣，没有一点催促的意思。

“马上。”她在里面回。

“换好衣服就下来吃饭。”

“你不等我吗？”

“我在等你啊。”

两人相携着下楼，傅春晓和奶奶已经坐下了，傅春晓招呼沈杰英，“小沈，你随意啊，在自己家不用客气。”奶奶也招呼他尝尝面前那盘三文鱼。

“你又怎麽了？”傅春晓朝晨晓看了一眼，“我给你炖了燕窝。”

“我想喝丸子汤。”

“没有。”

“你昨天才说要给我准备丸子汤的。”

“什麽时候？”傅春晓露出思考的样子，转过脸问起了沈杰英，“小沈，最近工作挺忙的吧，我叫阿姨给你炖了鸡汤呢，好好补补。”

晨晓翻了翻眼皮，表示习以为常，吃到一半忽然宣布道：“妈，户口本在哪啊？我们打算今天领证去。”

沈杰英擡起脸，表情朦胧又闪烁，珠宝似的琳琅。显然没料到这麽快。

“今天吗？”傅春晓说，已经撂下了汤羹，也就吃了一个包子的功夫，她已经飞奔下楼，转过楼梯的时候，还差点绊倒了。

沈杰英擡起眼拿水杯的时候，朝晨晓扬了扬眉，晨晓无声地切了一下，小样吧，尾巴都翘上天花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