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晓。”
“嗯?”
“快些嫁给我吧。”
“好。”
他笑了,捧住她的脸,轻轻咂了一下,“早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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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晓发觉那种狗男女的事她真的干不了。才归家就脸红,扶墙摸壁溜上楼梯,厨房里的傅春晓听闻动静,三脚两步撞了出来,正碰见在楼梯上鬼鬼祟祟的晨晓。
“回来啦。”就在晨晓以为要被胖揍的时候。
“嗯。”晨晓正想着要找个借口开脱,不想傅春晓却是什麽反应没有,“等下下楼吃早饭,给你炖的燕窝。”
“哦,知道了。”
回到卧室,晨晓先找了套内衣,那会儿走得急,裤衩都没穿,直接套上裤子就跑回来了,想想也真是刺激。
晨晓正在泡牛奶浴的时候,沈杰英打了电话过来。
听着那头他的声音,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柔情。
“回家了?发短信也不回。”
“我洗澡呢。”
“嗯。”
“你呢?在做什麽?”
“我在想是不是添置一些生活用品什麽的过来,不然你以後来了不方便。”
她只是傻笑。
“对了,现在配方基本已经确定了,研发阶段顺利通过後,就可以生産浓缩原液了。”
“很好闻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你会很忙?”
“还好吧,最忙的阶段已经过去了。”
“那你会遗憾吗?”
“遗憾什麽?”
“就是——昨天啊。”
“有什麽遗憾的。每个当下都有意义嘛。”他忽然笑了,“再说我为什麽要和别人共享你的气味,除非我有病。”
结束完电话。他踱到窗口,一棱棱阳光筛进卧室里,阴阳明暗交替纵横,被单上还温存着夜晚欢愉的气息,妍泽的体香,细语般的qing动……一整个庞大错综的香气分子体系摇滚翻沸着,香得轰轰烈烈,吟得飘然欲仙,美得淹然百媚。他忽然想到她微蜷的手指刮蹭被单时的样子,她曲起胳膊,手环上他的脖子,一溜下来,深深地摁刻进他的肩膀丶手臂丶背脊,腰臀里去,她的眼里流出了眼泪。他忽然受了感动,深。深地攘进去,深。深地迎凑,不知道是为了确信或者填补,或是“自此,我有时就只是镜子,像月亮倒影在莱茵河中那般,任星星丶神明与天使倒影其中”。
不保留,所以失去,才永远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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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晓再去公司的时候,轻手舒脚,有意避及着岸岸。跟做贼似的。
倒不是怕她知道,关键这姐过于豪放派,啥话都敢说,啥问题都敢问。她对于那啥的美好在体验上,自己在心灵上,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啊,她还是躲着她吧。
踏上最後一级楼梯,眼见手都挨到办公室的门把了,岸岸愣是三不知跳了出来,“操!我跟你说晨晓——”
晨晓扑通给她吓了一跳,“你走路怎麽没个声啊。”
岸岸张着嘴,正是欲言又止,忽然疑了一声,拿手在她脖子上抹了一下,“不是口红印啊,你——”
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晨晓真恨自己,居然又没忍住笑场了。
“怎麽样?”岸岸追着晨晓问,“活好不好?几次啊?”
晨晓假装没听见,“你刚刚要跟我说啥来着?”
岸岸正想掀白眼,想起正事,又跺脚起来了:“操,你知道今天那个模特是谁吗?咱俩真是够倒霉的,他妈的又碰上那个依珊娜了!”
晨晓也差点晕过去。不是,依珊娜在国外念书念得好好的,怎麽摇身一变成了模特了?等一下——
“没错,”岸岸点头,“依珊娜的助理就是刘丽红。”
一面说,一面就挽起袖子开始骂娘:“碰上这俩也算咱们窝囊,地球什麽时候毁灭啊!”
晨晓一溜奔了过去,果断找邵星支援,说今天头疼得厉害,不能去参加外景拍摄了,能不能跟邵星换一下手头的工作,实在不行,下一次拍摄我也替你跑。
邵星支吾了一阵,充分地表达了不敢违逆舒漾的狗腿之情。妈的,憋了半天憋出这麽一个屁来,不行直接说呗,晨晓也懒得跟她饶舌,转过身就走了。
“不然辞职好了。”晨晓拍拍岸岸的肩膀。
“这样的话就更窝囊了。”岸岸不爽道,拍拍膝盖站了起来,“算了,硬着头皮上呗,我就不信咱俩还能败到她俩手里头,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但是晨晓觉得巫魇,她有预感还得栽到这两人手里,这麽多日子过去了,人家两个都晋级成双修神功了,咱俩还是二人转呢。
长吁短叹了一阵,岸岸拍拍晨晓的肩膀,“振作起来。你可以的,鹿小葵,加油!激发你的热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