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她从外表看去,温婉娴静丶端庄大方,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但实则心狠的要命。
谁也难以预料到她究竟会在哪一天突然翻脸无情,让人猝不及防。
若是他们之间育有子女,或许情况还能够有所缓和与调和。
毕竟孩子往往可以成为夫妻关系中的润滑剂和情感纽带。
然而如今,心思细腻且多疑的她竟然在自己示弱後还要自行服用药物,实在让他难过。
要知道,这些年来为了避免她因服药而损伤身体,她特意嘱托太医院私下精心研制适合男子服用的避子药物来替代。
可即便如此,仅仅就在今日这唯一的一次,她便心生疑虑。
想到此处,他不禁怒火中烧,紧紧捏住被角,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随後,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
“知道了。”
南临把药瓶呈上继续道,“暗影已经用补药调换了避子药,亲眼看着夫人用了药,并没有生疑才汇报。”
萧宴猛的起身,拿着玉枕就砸了过去,只听哗啦一声,玉枕摔了个稀碎,同时他的冷哼响起,
“混账东西,说个话不能一口气说完。”
“下次再这麽大喘气,朕送你到戏园子练练嗓子去。”
南临被砸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还是低头恭敬道,“属下知罪。”
萧宴有点想换侍卫了,觉得再用这榆木疙瘩,迟早气出病来。
他摆手,“下去。”
南临缓缓地站起身来,低垂着头,脚步略显沉重地出了门。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旁边的福来公公瞥见了他头上那硕大且锃光瓦亮的大包,心中不禁一揪。
默默地从宽大的衣袖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脸上带着一丝关切,“南临啊,这是咱家上次用过剩下的药,虽然不多,但你先凑合着抹抹吧,总比没有要强些。”
南临闻言,伸手接过药盒,打开盖子後,伸出食指轻轻地蘸取了一点药膏。
然而,当他将药膏涂抹在头上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于是,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擡起头看向福来公公,疑惑地问道:
“你这是什麽时候用过的药?”
福来公公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挠了挠头回答道:
“就前两天嘛,咱家不小心挨了几板子,当时疼得厉害,就用了这个药,要不是你跟咱家亲厚,咱家可不给你这麽好的东西。”
“这药用着可真管用呢!咱家才涂了两天,就一点儿都不疼了!”
南临听後,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紧紧捏住手中的药盒,咬着牙怒声道:“这麽说……你涂过屁股的药,现在居然要让我拿来涂头上?”
福来公公见状,赶忙赔笑道:
“哎呀呀,管用就行啦,你又何必在意那麽多细节呢?都是治病疗伤的药,不分什麽部位的嘛。”
南临听完,面无表情地一把将药盒扔还给福来公公,冷冷地说道:
“我不疼了,这药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多用几次也好。”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去当值
福来公公反应过来後,立刻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什麽叫咱家多用几次啊?咱家好好的呢!”
然而,此时的南临早已走远,只留下他在原地独自生闷气。
最後,福来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收起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