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试图稳住身形,但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这股强大的推力。
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
沈老夫人狼狈地摔倒在地,而她的额头恰好磕到了旁边的凳子角上。
"哎哟!"
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沈老夫人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那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说来也巧,此时沈老夫人倒地後的脸庞距离苏雪嫣仅仅只有一巴掌之遥。
苏雪嫣见状,下意识地将脚稍稍往後收了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笑意。
沈老夫人只觉眼前迷迷糊糊,硕大的东珠晃了晃,致使眼睛更花。
苏雪嫣用帕子遮着唇角,明亮的眼里含着惊讶,
“婆母,沈俊文只是五岁小儿,不过是轻轻一推,您怎麽就突然倒了?”
沈老夫人嘴巴一张一合,眼泪无声滑落,用力睁开眼睛看着牛犊子似的把沈修临护在身後的沈俊文。
她嗓音嘶哑带着颤抖,“你这孽障…”
沈修临皱眉,沉默的过来拉着她起身坐在椅子上。
许是觉得苏金盛这个岳父是外人,家里闹出这些事都不知道自觉点避嫌,他眼里闪过羞恼。
嘴上还是客气道,“今日不好招待,改日小婿带着嫣儿亲自登门道歉。”
苏金盛嘴角微勾,起身抱着苏雪嫣淡淡道,“这孩子脚伤了,老夫把她送回去,你们慢慢来。”
说罢他大步离开。
苏雪嫣乖巧的窝在父亲怀里,眼眶逐渐湿润,她如同小时候一般,小脸窝在苏金盛脖颈,软软的嗓音轻声呢喃,“爹爹……”
苏金盛叹了口气,“去你屋子说。”
沈修临见人离开,深吸一口气,让伺候的婆子拿了药跟绷带,亲自给沈老夫人处理伤口。
打仗这麽些年,轻微的伤口向来都是他自己处理,因此母亲受的这点皮肉伤他一眼就看出并无大碍。
用沾了酒水的纱布轻轻擦拭伤口,刺的沈老夫人疼的脸都白了。
沈修临只是对着儿子淡淡道,“跪下,给你祖母磕头赔罪。”
沈俊文听话的跪下,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之後便低着头等着。
沈老夫人闭着眼睛,既不想看儿子,更不想看这个孙子一眼。
此时她心里对于这个孙子的喜欢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厌烦,就如同厌烦他的母亲一样,恨不得他不出现的才好。
沈修临木着脸道,“娘,木已成舟,烟烟跟苏雪嫣不一样,她自小苦里熬日子,我是她唯一的依靠,这次给她挣了荣耀,我不後悔。”
“以後您自会知道,她是个好女人,您且看着,儿子会再挣一份军功回来,到时候给您请封诰命。”
沈老夫人摆摆手,冷笑道,“这次是江烟,下次可以的王烟李烟。”
“你钻女人裤裆钻的脑子都没了,哼,以後只管着哄那些女人去,何须管沈家门楣?何须再管我们的死活,这会都靠不上,还谈什麽以後。”
“左右这家是你们沈家的。”
“你是长子,你爱怎麽折腾就折腾去。”
“咱们母子一场,我现在就告诉你最後一次,别放苏雪嫣离开,就是天塌了,她也得是你的正妻。”
“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