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郁南卿努力收敛笑意,深吸口气,故作认真的问:“还没问过你,你的字是何人所取,是哪两个字?”
萧祁泠拉过郁南卿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画写出‘明止’:“是老师取的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是为明止之意。但我母後当时不大喜欢这两个字,她觉得我女扮男装平日里行事已经足够古板,若是再用上这两个字,未免少了生气。”
皇後的顾虑确实有道理,郁南卿不解:“最後怎麽还是定了这二字?”
萧祁泠的目光罕见的有些回避:“卫阁老毕竟是我的老师,母後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便让我用了。”
郁南卿目光追过去,“真的?”
萧祁泠将郁南卿按进被褥中,沉声道:“明日还要赶路,早点歇息吧。”
郁南卿哪肯罢休,她按住萧祁泠的肩膀,一个旋身反压上去:“你刚刚的说辞肯定是在糊弄我,到底是为什麽?”
萧祁泠依旧是那句:“没有为什麽,卫阁老学识渊博,又对我恩重如山,他取的字,自然没有错。”
“可你的反应告诉我不是那麽一回事。”郁南卿低头蹭了蹭萧祁泠的肩,又主动吻上萧祁泠的耳,将圆润的耳珠含进口中仔细□□,声音娇软得不像话,“殿下,好殿下……你就告诉我嘛……”
萧祁泠垂在两侧的手蜷了蜷,最终,没抵住郁狐狸精一声更比一声的渴求。她擡起手,压下郁南卿的後颈,在她耳边道:“自卫阁老替我取了字後,我母後便以‘之之’二字来唤我。”
郁南卿愣住,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抢了皇後的唤名,忙向萧祁泠道歉:“我我我之前不知道,以後我不那样叫你了。”
“不用避讳。”萧祁泠见郁南卿如此紧张,不禁轻笑,“只是称呼而已,想如何叫便如何叫。”
郁南卿试探道:“之之?”
萧祁泠:“嗯。”
“芝芝?”
“嗯。”
渐渐的,声音便在交叠的呼吸中变了味:“汁汁……”
萧祁泠从郁南卿不怀好意的眸光中读懂了,一个翻身将郁南卿反压回去:“汁汁?”
郁南卿本想捉弄一番萧祁泠,没曾想被萧祁泠盯着时,自己先红了脸:“你别压着我,我坐了一天的马车,背酸。”
萧祁泠配合的撑起几寸,却依旧近距离的俯视着郁南卿:“你方才唤我时,用了哪个汁?”
郁南卿躺平耍赖:“之乎者也的之。”
萧祁泠贴下去:“真的是那个之吗?”
郁南卿:“不是又如何?”
“惯着你了。”
萧祁泠的话音刚落,亲吻便覆了下去,咬着郁南卿的唇长驱直入,缠绵而又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舔舐过郁南卿口中每一寸後,萧祁泠又强行卷起了郁南卿的舌。
郁南卿舌尖被吸得生疼,又麻又痒,挣扎着想将人推开,萧祁泠顾及郁南卿的背没有压下去,却按住了她的双手,挣扎间亲得更为深入,握着郁南卿的手不断在指缝中摩挲安抚,渐渐的,郁南卿招架不住,也软化了下来。
“唔——”
郁南卿受不住的闷哼,声音出口时,才想起如今处于露天的营地之中,外面是随时可能巡逻过来的暗卫。她强行克制住不再发出声音,却引得萧祁泠更凶。
待到萧祁泠终于退开,郁南卿的眼睫颤了颤,眼中的雾气更重。萧祁泠手拭去她嘴角的水液,轻声问:“我告诉了你我的字,作为交换,是不是也该把你的字告诉我?”
郁南卿撇撇嘴,有点犹豫。
“知微。”
萧祁泠侧躺到旁边的动作一顿,细细咀嚼这二字:“知微?”
“见微知着。”郁南卿欲盖弥彰,“是我娘取的,用了很多年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沉香。”
萧祁泠伸手过去,手背贴了贴郁南卿的脸:“我有说我不信吗?卿卿是想解释什麽?”
郁南卿拍下她的手:“没有,我就是想告诉你,这是我娘给我取的。”
萧祁泠意味不明的‘哦’了声,帐篷内声音渐静,烛影曳曳,风声轻拍帐顶,波澜起伏。
良久,就在郁南卿意识渐消,即将陷入梦中时,听得耳畔萧祁泠浅笑出声:“知微明止,卿卿,原来你这麽小就被许配给我了。”
郁南卿在萧祁泠肩头蹭了蹭,彻底陷入混沌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