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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琼林宴请宁王请旨(第4页)

琼林宴开始後,文景帝坐在主位上,端着酒盏说了番喜庆的话,便开始为高中的进士们点官职。

状元郎卫云迁入翰林院任从六品修撰,榜眼被封为七品编修,其馀学子大多皆入了翰林,也有出京任县知府的。

只剩下卫云翰时,文景帝的目光落向手边,那里放着一封卫阁老递请的有关边贸的折子。大齐每年的税银主要来自于农户,商贾一向收银不多,文景帝对卫阁老所言的边贸之利其实并不在意。

真正说动他的,是同西域各国的结盟。

如今匈奴因为联姻之事同大齐交好,若是能因为边贸同西域亲如一家,那他在位之年,大齐便不会再起争端,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守住疆土,于史书之上也是份不小的功绩。

卫家二子都补入翰林,卫家的势力将进一步扩大,尤其卫云翰还是萧祁泠的伴读,文景帝有自己的思虑,不愿让这种事发生。

他望着底下的卫云翰,宣布道:“至于咱们的探花郎……若非朕的公主们年幼,卿如此品貌,朕都想将你招为驸马了。听闻卿喜好山水,朕便成人之美,鸿胪寺正好缺个少卿,便由你去吧。”

鸿胪寺少卿,可是从五品官衔!

鸿胪寺的官职相较于翰林院丶六部,平级之间便要矮上一级,但初入朝中便被封为鸿胪寺少卿,还是让在场的朝臣纷纷哗然,看向卫阁老的目光又重了几分。

这哪里是给卫云翰封赏,分明是借机在捧卫家!

卫家哪是荣禧长公主所说的被文景帝忌惮,分明是圣眷正浓!

卫云翰事先并不知鸿胪寺之事,跪地谢完恩,被朝臣祝酒时,他目光不经意扫到萧祁泠,正对上郁南卿欣慰的目光,顿时了然。

怪不得他祖父非要他赶上这一回的春闱!

朝臣们嘴上向卫家人道贺,心中想的却是宁王。

卫阁老是宁王曾经的太子太傅,卫云翰又是萧祁泠的伴读,卫家又从未站队某一位皇子,难不成卫家自始至终都在拥护武宣帝?

他们将目光落向宁王。

今日琼林宴请便是由宁王负责,宁王穿了身玄色织金蟒袍,腾飞的金蟒盘踞于胸前。浓黑如墨的长发自金冠束起,酷似皇後的容貌压下了这身蟒袍的威严,姿若美玉雅正端方。

而旁边同样一身玄色衣裙的宁王妃发间凤冠耀目,柔和的眉眼巧笑倩兮,只是静静同宁王坐在那处,变成了琼林宴的焦点,温雅无双。

文景帝赴琼林宴前,着太医针灸了一个时辰,才勉强将中风之症压下,他已经许久未饮过酒,趁着今日学子之琼林,本是喜庆,直到目光不经意落到萧祁泠的侧脸,一时间,仿佛回到武宣帝还为太子时的光景。

彼时朝臣也是这般围着卫阁老丶围着武宣帝,而他的父皇,就坐在他现在的龙椅上,欣慰的望着他最得意的太子。

文景帝顿时觉得杯中酒无味,他将酒盏缓缓放下。

席位离得近的萧祁浚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身侧的古兰朵作为准宸王妃一同出席,见状,状似不经意的一声叹:“谁说宁王不受宠的,我都要以为他是你们大齐的太子了。”

她侧头看向萧祁浚,目光上下一扫,啧啧两声:“看来我一开始的眼光并没有错。”

就算萧祁浚对古兰朵无感,也经不住她这般的说辞。古兰朵如今已经是和他同一阵营之人,甚至还是他名义上的王妃,事关尊严,他怎能忍受?

“没有错又如何?需要本王提醒你,是宁王当着这麽多人的面拒绝了你吗?”

古兰朵拾起酒盏,一口闷下,目光依旧停留在萧祁泠的身上:“你们大齐不是有句话,叫来日方长吗?”

按照大齐习俗,古兰朵嫁作他的王妃,就算不与他同住,此生也同萧祁泠无缘了。萧祁浚并不将她的话当回事,开始考虑起如何对付萧祁泠。

如今萧祁泯失势,五皇子不成气候,只要他替文景帝除去萧祁泠,太子之位便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萧祁浚敛下眼中情绪,将古兰朵拉起,去向文景帝敬酒。今日古兰朵第一回脱下了匈奴的服饰,换上了大齐的宫装,文景帝见了,自然不吝展示他的宽仁慈爱,对着二人嘘寒问暖,倒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两相对比,差异立现。

酒过三巡,文景帝照例对宴会主持之人进行奖赏,萧祁泠离席跪于大殿中央,在文景帝提及赏赐之时,忽然开口打断。

“主持琼林宴为父皇分忧本是儿臣分内之事,父皇若要嘉奖,儿臣斗胆,想为百姓们讨份恩典。”

赏赐本是一些金银珠宝便能应付了,萧祁泠却提及了百姓,这便不是普通的恩典了,文景帝的眼底的笑意散去:“你想要什麽?”

“儿臣斗胆,今日赴宴前曾去往大理寺,得知有关荣禧长公主的旧案皆已清查完毕,还请父皇早日处决荣禧长公主,还百姓们一个公道。”

有关荣禧长公主的处置,在早朝上便有官员几次提及,文景帝皆避而不决,显然是另有所安排。如今大喜的琼林宴,宁王旧事重提,显然是触怒到了文景帝。

热闹的气氛刹时凝固,起身敬酒的朝臣进退难断。

文景帝面容冷峻,萧祁泠仿若未觉,面上笑意不减:“还望父皇早做决断,以免寒了亡魂之心。”

一句‘亡魂’,令文景帝瞳孔剧缩,冷汗淋漓而下。

即便萧祁泠指的是那些被害百姓朝臣的魂魄,文景帝还是想到了荣禧长公主。自他将荣禧长公主置于冰棺秘不发丧後,这些时日他已多次噩梦缠身。

可他并不信这个。

他留着荣禧,便是为了防止大理寺清查旧案之时,翻出些其他的罪状,需要拿荣禧顶罪。他最为顾忌的,也是当年崔氏之案。

他缓缓摩挲着手中杯盏,思索着萧祁泠提出此举的意图。大理寺已经处决了一批知情官员,当年之事又过去那麽久,想来萧祁泠说出‘旧案清查完毕’,已是无计可施,只是想要他惩处荣禧长公主。

可这种被人逼着处置的感觉,还是令文景帝分外不悦。当初萧祁泠在他的寿宴上逼着他给荣禧定下罪名,今日又逼着他处置荣禧。

分明他才是大齐的皇帝。

文景帝沉默许久,徐徐开口:“荣禧作恶多端,自然不能宽恕。大理寺卿明日将过往旧案装集成册,朕定然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萧祁泠拜下:“父皇圣明。”

朝臣们也跟着下跪:“陛下圣明!”

萧祁浚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对文景帝的态度有了更明确的认知,拾起酒盏掩住唇角笑意。

而後,目光越过跪拜的衆臣,落到刚起身的钦天监身上,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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