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卿目光微顿,也开始动摇:“这样算来,好像是殿下比较吃亏?”
就萧祁泠这般容貌这般权势,胭脂俗粉哪里配得上,倒还真像是被占了便宜。
萧祁泠瞧着郁南卿缓和的神色,循循善诱:“所以能得本王倾心的,定是品貌上上等之人。若是本王这王府想进就进,那本王成什麽了?怕是花楼的头牌都没本王敬业,王妃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郁南卿一听就知道萧祁泠没把她介意的事当真,当即收敛了神色,板着脸道:“殿下,从我这离开後,你去西南角走一趟吧。”
萧祁泠没想明白:“西南角?府中的西南角?”
“嗯。”郁南卿点头,“府医的屋子在那里,建议殿下去找她瞧瞧脑子。”
萧祁泠微一挑眉,笑出声音:“啊,好的。”
郁南卿:……
让萧祁泠去看大夫还笑,果然脑子需要治一治了。
郁南卿气不过,拉过萧祁泠的手就往上面咬。
萧祁泠瞳孔轻缩,没动,由着郁南卿。
在萧祁泠的手掌边缘磨出一圈牙印後,郁南卿松口:“我方才提醒过你,我会动手的。”
萧祁泠的目光从郁南卿的手移到唇,微微盯了片刻,语气闲适:“嗯,还咬吗?”
郁南卿一擡眼就触到萧祁泠的目光,面上又觉得挂不住,拍开了萧祁泠的手:“谁稀罕。”
萧祁泠似乎笑了下,放下衣袖遮住牙印,什麽也没说,推门出去,又侧身朝郁南卿伸出手:“写好的信呢,给我吧。”
“你怎麽知道?”郁南卿惊讶。
萧祁泠指了指左耳:“下回数花瓣时别把骂人的话也说那麽大声,隔墙有耳。”
郁南卿拿出一封信,看着她:“里面我已经封好了,你不准偷看。”
萧祁泠拿过信封,随手一拈,探出里面写了有十几页纸:“你写了什麽不能让我知道?”
“没什麽,就是告诉他们这段时日我离不了京。”郁南卿张了张嘴,声音停顿一下,又道,“等这阵子过去,我就南下一趟。”
萧祁泠道:“可以,但我需要上朝点卯,得寻个合适的理由离京。”
“殿下不必陪我同行。”郁南卿说得冠冕堂皇,就像那日萧祁泠拒绝卫珈珞时那般头头是道,“殿下好不容易有如今朝中的地位,为了陪我下一趟江南而去揽其他有失身份的事务,怕是会寒了朝臣们的心,我怎麽能耽误——”
萧祁泠捏上了郁南卿的双颊,郁南卿的声音立刻化作了:“唔唔呜。”
郁南卿伸手去拉萧祁泠,越拉,就被捏得更紧。
“所以你要独自离京?”
郁南卿触及萧祁泠眸中的危险之色,却还是犟着脑袋点了头。
“为何?”
郁南卿偏开视线。
“说话。”
郁南卿指了指萧祁泠的手,示意这样她说不了。
萧祁泠盯了郁南卿片刻,将手松开,脸上清晰的能看出几道泛着粉的指痕,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下。
郁南卿一边揉着脸,一边不甘不愿的开口:“我娘长得比我爹好看。”
所以她的容貌其实是来自于纪家。
萧祁泠想通其中逻辑,简直要被郁南卿给气笑:“在你眼里,你殿下就这麽饥不择食,陪你去趟越州也能见异思迁纳看上你姊妹?”
郁南卿被劈头盖脸一骂,也觉得自己这般有些不尊重人,但她还是梗着脖子强硬的警告萧祁泠:“纪府的姑娘长得都很美,同我长得又有几分相似。总之你今後纳谁都行,就是不能纳纪府的姑娘,不然我不仅会不理你,我还会……还会再找个皇子合谋背叛你。”
萧祁泠意味深长的静默片刻,问:“所以除了纪府的姑娘都可以?”
她的目光太过露骨与直白,郁南卿想装作看不懂也不行。
郁南卿伸出双手推上萧祁泠的肩膀,彻底将人推出屋外:“我也不可以,你别想!”
屋门一关,彻底隔绝了那道灼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