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允淮迟迟不说话,苏意安疑心大起,难道真的还有事她不知道。
正当她打算用用“家法”逼问之时,贺允淮伸手摸了过来。
“这招不管用,老实交代。”苏意安撇他的手,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贺允淮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刚刚只是想拉住她的手同她细细说来。
谁知竟让她误会了。
罢了,误会就误会吧,贺允淮想。
“确有一事。”贺允淮笑着道:“不知娘子可还记得当时你总是与一白面书生遇见。”
苏意安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记起。
“那人果真是坏人?”
“。。。夫人可知他被人派来跟踪你是为了何时。”
苏意安脑子里过了一圈当时的事,最後道:“为了咱们家的生意。”
贺允淮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道:“是为了勾引娘子。”
苏意安瞬间瞪大了眼,什麽什麽?勾引她???
苏意安一个头两个大,这个结果是她从未想过的,竟然会有人派人做这种事,实在是。。。。荒唐。
结合今日听闻的事,苏意安试探问道:“这人也是长公主派来的?”
贺允淮点点头。
“长公主或许一开始确实心存善念,但後面所为都有算计的成分。”
“那咱们还按照计划来?”
“嗯。京城并非是好住处,等事情都尘埃落定後,我陪你回家。”
“这可是你说的。”苏意安伸出小拇指冲他晃了晃,“来。”
贺允淮见此也伸出小拇指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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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过後上朝当日,弹劾贺允淮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
似乎衆人全都认定他与长公主有勾结,要不为何长公主会送那麽厚的一份礼去他的府上。
贺允淮知自己一人辩解不过,便也上了一封奏折。
至于那上面写的什麽,也就只有新帝知晓。
果不其然,当日朝会新帝并未因那些奏折上的话迁怒于他,反而在散朝後将他一人留了下来。
大殿上,新帝厉声问他,奏折上所写可是真的。
贺允淮只应不语,随後从怀中掏出自己带的血书。
“回陛下的话,臣今日上书之言句句属实,臣有错。”
“起来说话。让朕听听贺爱卿有何错处。”
贺允淮起身,想到今日或许是他最後一次站在这里,他毫无遮掩将所有事全盘拖出。
不仅有贺家当年惨案,还有府尊为官祸害一方这麽多年的罪行,至于长公主的事他也全盘交代,甚至苏家的事也略微提了一句。
新帝坐在高位,眉头一点点拧巴起来。
有些事他确实知晓,只是没想到事情比他知道的还要深的多。
“臣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察。”
贺允淮跪下後双手举起刚刚从衣袖中取出来的奏折。
江公公见此,呈给了陛下。
新帝随手翻看,待瞧清楚上面内容後面色一沉。
他道:“贺爱卿,你当真要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