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你照顾岁岁确实尽心尽力,可有些事不应该瞒着,你既早知自己病了为何还要给岁岁喂奶。”
“夫人,我。。。”
“或者说你觉得喂奶应当无事这才喂了,可为何岁岁晌午後哭闹你却瞒着不早早叫郎中。”
苏意安从床边小柜中取出荷包,从里面拿了二两银子。
这是当日说好的价,一月二两。
“你回去吧。”说着苏意安将银子放在桌上。
春桃没想到事情会这般严重,她只是犯了一次错而已,再说小姐又没有大事。。。
她想开口求求情,可见到苏意安那张冷着的脸,她还是没有胆量说出口。
最後她拿了银子回屋收拾好东西趁着天还没黑匆匆离开了贺家。
傍晚,贺家人全都回来後才知道岁岁病了。
贺母那叫一个心疼,她整日同奶娘在一起竟连这事都没发现,还害的岁岁小小年纪就喝汤药。
“娘,郎中说了不是大事,您就放心吧,这几日我也在家,咱们一起守着。”
苏意安嘴上说着无事,其实心中比谁都担心岁岁,毕竟这x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麽可能不疼。
饭後,苏意安一人回了屋,她躺到岁岁身侧,静静守着她。
没一会儿贺允淮也进来了,他搬来小炉,上面放着药罐,夜里外面冷又有风,贺允淮怕来回进屋让风钻进来,便把所需的东西全都搬了进来。
还嘱咐好家里人,今夜不用过来,屋中有他们二人守着。
见状贺母也只好歇了照料的心思。
“岁岁发热了吗?”贺允淮来到床边,俯身看来。
“小脸红了,我摸着小手也热。”苏意安给岁岁换了一个轻薄的软被在身上,不沉但是暖和。
贺允淮坐在旁边陪着她一同照料岁岁,都是第一次当父母,对孩子的说不出来的宠爱。
看着自己疼爱的孩子遭这份罪,贺允淮恨不得自己病了。
一直到後半夜,岁岁终于发起热来,她难受的哭闹起来。
贺允淮将她抱起,苏意安给她喂药,二人搭配着来,堪堪给岁岁喂下几勺汤药。
“乖,睡觉吧岁岁,明天就不难受了。”苏意安给她擦去身上的汗,重新换了一个软垫。
许是药真的管用,岁岁没有那麽难受後便乖乖躺下了,她小手攥着苏意安的手指,没一会儿沉沉睡去。
“一会儿天就亮了,你睡吧我守着。”贺允淮说。
折腾了一夜,苏意安只在天亮前睡了一个时辰,贺允淮更是一夜未睡。
他守着岁岁,好在岁岁吃下药後再也没发热。
翌日,苏意安留在了家中,她亲自守着岁岁又喂了一日的药。
家中其他人也会过来看看,但只瞧一眼便匆匆离开,谁都怕把外面寒气渡给岁岁。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日,岁岁彻底好的那日这院子的屋主带着牙人来了。
两家按照前些日子说好的价钱立了契。
不过这契书上写的不是苏意安的名字,也不是贺允淮的名字,而是贺兴晨三个字。
苏意安专门让元团去书院将贺兴晨叫了回来,就为了让他签字。
贺兴晨打趣道:“小婶,这房子给我的啊?”
苏意安笑笑:“是啊,给你的。”
贺兴晨只当苏意安在说笑,可他不知苏意安是真的打算把这房子给他。
毕竟以後贺兴晨一人在京城中怎麽也要有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