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在她腰间垫了一个软枕。
“岁岁怎麽样,稳婆怎麽说。”
刚刚有贺凝文在,她没敢开口问,孩子早産她怕孩子落下病根。
“岁岁好着呢。”贺允淮拿起刚刚的瓷碗,用汤勺一点点给苏意安喂着水,“倒是你这些日子得好好养养。”
今日苏意安生産,着实吓坏了贺允淮。
他是知道女子生産不易的,也见过自家嫂嫂当日生满妹的痛苦,可这一切都没有亲眼瞧见的冲击力更大。
看着苏意安疼的差点晕厥,看着那血流不尽一般,他是真的怕了。
“那你可得好好伺候我。”苏意安给根棍就往上面爬,她打趣道:“不对,是你得伺候好我们两个。”
“都伺候。”贺允淮探了探她额间温度,见没发热这才放心。
苏意安生産後便晕了过去,郎中过来施了针,说她身子弱夜里怕是会发热,到时候得再喝一副汤药。
“你敢抱吗,我想看看岁岁。”苏意安擡手指了指小木床里的孩子。
“你等着。”
贺允淮小心翼翼的将岁岁抱了起来,这孩子小小一团抱起来仿佛没有什麽分量。
“好小。”苏意安垂眸看着,伸手碰了碰岁岁的脸颊。
虽是她亲自生下的孩子,但实在太小了,她自己都不敢抱,生怕稍不慎用力伤着了。
贺允淮在她身旁空处又铺了一层厚厚褥子,摸着软和後才将岁岁放了上去。
才出生的孩子白里透着红,虽未睁眼但也能通过轮廓瞧出像谁。
“岁岁大名你取了没。”
“取了。”贺允淮从一见到这个孩子便想好了名字。
“叫什麽。”
“贺安澜。”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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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岁岁生下後,贺家又添了一波喜气,全家老少都疼这个孩子。
苏意安整日就是歇着,连看孩子的活都用不到她,不是贺母就是菀絮。
有时候家中小的们还要抢着干活,今日不是贺昭昭就是贺兴晨。
反正这一个多月下来,苏意安日子过的倒是舒坦。
等九月中旬的时候,她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都可以出去溜达溜达了。
这在家养的一月时间,苏父已经带着苏正明回了府城。
虽万般不甘心,但苏父实在是怕了,这京城中稍有不慎就会落在旁人的陷阱之中。
尤其是那日他听闻旁人说,自家小儿子之所以会落狱全是因为旁人故意所为,倒不是为了设计苏家,而是为了扳倒贺允淮。
这消息惊的苏父喘不上气,他心中更是恐惧。
没多久就带着苏正明回了府城,不管怎样人还是在自己的地盘活的舒坦。
当然直到苏父离开,他都不知他听闻的那些消息也全都是贺允淮故意让人散播出去的,为的就是吓跑他。
日子过的飞快,深秋时节天逐渐冷了下来。
苏意安给岁岁缝制的小衣裳终于派上了用场,初为人母她基本上瞧见好看的样式就会自己缝制两件。
除此之外,苏正墨更是让铺子中的绣娘们将岁岁从出生到两岁的四季衣裳全都做了出来,光装箱就用了两个樟木箱子。
岁岁可以说是这个家中衣裳最多的人,每天换两身都穿不完。
“你给她准备的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