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回来的多是时候,正听见你这丫头找我。”贺允淮整理下衣裳,装作没听见她们前面谈话一般,径直走了进来。
贺凝文还是第一次见她二哥这身打扮,她不由多瞧了一眼,嘴上夸道:“二哥真精神。”
贺母也笑,“你这孩子,就没有更好的词夸你二哥了?”
“哎呀什麽词都比上精神二字,娘,您看我二哥穿这衣裳是不是特别像当官的。”
贡士服样子很像官服,只差在了颜色和帽上。
不过经贺凝文这麽一说,衆人越瞧越像。
“二弟,今日殿试感觉如何?”贺颂元当年没能参加殿试,这也是他一生的遗憾,如今见到自家亲弟弟穿上这身贡士服,不免多问了两句。
“最後还要看阁老和陛下评阅,一切都是未知。”
贺允淮看了一圈,最後坐在苏意安旁边的凳子上。丶
虽旁的地方也有凳子,但他就想挨着她。
“二弟说的也对,听说以前也有将状元换成探花郎的。”
“为何?”
“自然是探花郎相貌更好。”
贺颂元说完这话,屋中人齐齐看向贺允淮。
这还真不怪他们老贺家自卖自夸,他们贺家孩子的容貌那是一顶一的好。
要不贺凝文和贺兴晨怎麽能这麽招人疼。
当夜,两家人一同坐在院里吃的饭。
这顿饭即庆祝了贺家相聚之喜,也庆祝了贺允淮和邱文才能进殿试之喜。
不管结果如何,读书人能走到这一步已属不易。
贺颂元给自己满上酒,敬了他们二人。
入夜,庄月阳给神志尚且清醒的邱文才脱下衣裳,用冰凉的水擦了擦他的脸。
“凉。”
“凉就对了,谁让你今日喝这麽多酒,你还去灌人贺家兄弟。”
邱文才只笑不回。
“你醒醒,我今夜还有事要同你商量呢。”庄月阳掐了他胳膊一把,她力气不大但掐人挺疼。
“嘶。。。”
“我想着反正殿试已经结束,不如过两日咱们就搬出去,就算住客栈也好,这毕竟是贺家租的院子,如今人家里人都来了,怎麽能让他们住後面的耳房。”
邱文才一听这话,瞬间清醒过来。
“他们住在耳房?”
庄月阳白了他一眼:“前院咱们家就占了三个屋子呢。”
“这个时候搬贺兄肯定不会同意,不如看了金榜再决定。”
邱文才後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想着若是他能金榜题名,那便直接在京城买下屋院。
若他不能留在京中,正好那日举家回镇上。
“这样也好,先听你的。”庄月阳说。
与此同时,隔壁屋中苏意安也在给贺允淮擦脸。
不过她用的是温水泡过的帕子。
“意安。”
“嗯?”
贺允淮握住给他擦脸的手腕,他擡眼定定地看着眼前人。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