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这死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守着你哥做啥。”壮汉装糊涂。
清秀男子手上力度大了些,声音严肃道:“你是不是去偷人家东西了。”
“熊尔!你怎麽能这样说你大哥。我这是取。”
唤作熊尔的男子伸手将他腰间挂着的布袋拽下,掂了掂问道:“这是取?”
“咋了,那黑心的卖吃食的赚了多少银子,我拿点怎麽了,我这是劫富济贫。”壮汉不觉得自己错了,毕竟他以前也是这般。
去那些有钱的黑心商贾家中拿银子。
“这能一样?人家就那麽一个小食肆还是租的,能有什麽钱?”熊尔心中不爽,狠狠瞪了他大哥一眼,然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漆黑的夜,熊达伤心的坐在台阶上。
想到自家小弟失望的眼神,他不禁想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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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贺允淮起了个大早。
他没着急回去,他想着在家多留半日。
昨夜贺母同他说了许多,最多的便是你不能只口头说娶意安却什麽也不做。
更不能只成亲那日回来拜个堂。
贺允淮醍醐灌顶,一大早醒来便上了街。
他想着至少要将成亲用的东西全都买回来。他出去的早,家里人全都没听见声响。
等人醒来,都以为他回了书院。
“小叔怎麽今日走的这般着急。”贺兴晨从他屋中出来,疑惑问道。
“许是书院还有事,兴晨你过来看看。”苏意安皱着眉站在竈房门前,目光上下打量着。
贺兴晨小跑过来,他虽不知小婶叫他有什麽事,但肯定是有事的。
“昨夜咱们关门了吗?”苏意安问。
昨日贺兴晨收拾的碗筷,苏意安记得她和贺兴晨最後是一同离开竈房的。
当时夜里有风,她还说关好门。
“关上了啊。”贺兴晨记得清清楚楚。
苏意安看着三指宽的门缝,心中涌出一个念头。
她上前将门推开,只见原本干净的地面如今多了几个泥印子。
苏意安蹲下身子,仔细看着鞋印。虽说图案看不清楚,但印子大小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一股回忆涌上脑海,苏意安想起了第一次家中招贼的事。
她起身去竈台旁,将所有装作料的罐子全都打开。
不出所料,所有罐里的东西全都少了一半。
“小婶,家里进贼了?!”贺兴晨肯定的说。
要不一夜之间也不会少这些东西。
“嗯。”
“可昨夜我怎麽一点声响都没听见。”贺兴晨疑惑,难道是自己睡的太死了?
苏意安在竈房转了一大圈,又去前面食肆看了看,确认整个家只丢了这些作料後,她才松了口气。
夜里有人进院听不见声响才是最可怕的。
可到底是什麽人来去他家这般轻松,而且不偷钱只偷东西。
苏意安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贺允淮正提着两包袱买好的东西往家走,临近小巷他却被两个陌生的高壮汉子拦住去路。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你就是贺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