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好像带着可以掩饰过的恶意。
“昨天晚上?啊不,也许是前天,晏合缠着你,把舌头伸进你嘴里的时候怎麽不跑?”
“或者是前天晚上?墨菲喂你什麽都吃,那些点心你知道他放没放东西吗?”
侍应生平时永远只是微笑着,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用白羽面具後,那双饶有兴趣的眼睛观察一切发展。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漂亮小鬼屋子里的窗户都没有关过,总有人试图和他共度良夜,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又谁都没有得逞。
只是今天,毫不设防的中了招,就这麽可怜的,穿着打扮漂亮的小礼服出现在他的领地。
男人自己都没察觉到,他一字一句的话音里蕴着多少酸意。
“你想我和他们一样,像一直发青的狗,舔遍你的全身,在你蠢兮兮的中招後,一个赶一个的伺候你吗?”
“嗤。”
侍应生捏着他的力道重了许多,那双鎏金的眼睛阴沉了许多,压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不可能的。”
他撇了撇唇,带着点恐吓意味,笑吟吟地揽着谈间的肩膀,让他整个人都缩在自己的怀里。
“说不定我还会把你丢出去,让你在许多人面前丢人现眼。”
男人自说自话道,似乎看到他被吓得小脸惨白,偷偷缩在一起流眼泪的谈间是一件让他非常快乐的事情。
但是下一秒,雪白的丝绸手套上,缓缓印溅上一块晶莹水渍。
“嗒”
谈间已经快难受死了,只能下意识朝面前的人求助。
他的理智早就混混沌沌的,其实压根听不清男人絮絮叨叨说了些什麽,但是谈间对话里的恶意,总是有种小动物一样的直觉。
男人不仅拒绝帮助他,还狠狠地凶了他。
这个短暂的认知让谈间又委屈又无助。
细微的水花一颗一颗砸在男人上好的丝绸手套上,让他整个身体彻底僵住。
刚才还满是恶劣,看好戏一样张嘴恐吓谈间的表情,此刻一闪而过了一丝僵硬又无措。
谈间说话颠三倒四的,连尾音都带着黏糊糊的哭腔,含糊又委屈地控诉。
“我,我真的难受……”
他垂着头,翻来覆去的重复,声音细细弱弱的。
“特别难受,很不舒服,你不要欺负我了……呜……”
他大腿并在一起,小幅度的蹭了蹭,娇小的身子整个倒在男人宽阔又肌肉遒扎的胳膊上,小脸哭的一塌糊涂。
“啧。”
感觉到牙齿咬上了花纹繁复的铜色搭扣,柔滑的布料滑落,随即是冰冷的白色羽毛面具紧紧贴附在腿—根的凉意。
一种几乎要将他吞没的快—感席卷了所有理智,谈间悬在半空的那节小腿绷紧,被抛上云端後,思绪又很快回笼。
只要垂下眼帘,谈间就能看到男人漆黑发顶。
细白的指尖陷在柔软的发丝中央,又在他微微露出牙齿的时候骤然绷紧,拽住。
男人脑袋被拽开了一顺,白色羽毛面具有些歪斜的挂在脸上,他哼笑一声,嗓音哑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