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玻璃罐中荡漾着晶莹的液体,里面是盛满的‘快乐币’。
特别大一瓶,但是晏合怎麽都拽不出来。
谈间两只小手看着细弱,但是在抱着快乐币的时候却出人意外的用劲,死死地拽着,连指尖都因为用力泛起红色。
如果晏合再用点劲去拉那罐快乐币,谈间就会皱着鼻子,娇小的身体八爪鱼一样扒拉在钱罐上。
明明难受的不行,还要哼哼唧唧地哭着凶他,“不准抢我的钱!”
晏合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低低说了句小财迷。
谈间连两只细白的腿都搭了上来,小小的钱罐子就这样被他牢牢的护在胸口,大概是因为抢赢了,这会儿蹙着的眉头展开了些许,下一秒有别翻涌而来的痛苦淹没,哭唧唧的缩在床上。
“真是,要‘迷失’就麻烦了啊……”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
晏合指尖蜷了蜷,用指节一点点蹭了蹭谈间腻白的小脸,凝脂一样的触感让他眸子忍不住暗了暗。
“我可不是趁人之危。”
晏合低低叹了口气,平日里温和漆黑的眸子,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邪气横生。
他俯下身子,微微合眼,指尖一点点绕开他胸前的扣子,衣领往下拉开一点,露出莹白的肩膀,精致漂亮的锁骨裸露在空气中,少年高高仰头,弧度流畅的肩颈上烙着一道不轻不重的红痕。
晏合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将他牢牢搂着腰放在腿上抱着,目光温和却满是侵略性。
昏暗的房间里,一道莹润的,温和的白光从晏合额心亮起,他身後不知何时伸出了密密麻麻的血色丝线,像是绑带一样缠绕上谈间细白的手腕,脚尖。
漂亮的少年好像一点点变成了被红丝线连覆的人偶娃娃。
晏合的瞳孔紧缩,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原本宽阔的胸膛像是从中间剖开外翻一样,露出了一层机械一样的皮肤。
鲜血滴滴答答的顺着血色丝线往下淌,晏合宽大的指尖抚上谈间柔软的发顶,一下又一下,带着安抚似的蛊惑。
看着美人被一下一下的抚摸弄得浑身酸软,他勾了勾唇。
“我会让你很爽的,小谈。”
丝线轻而易举地刺破皮肤,晏合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
“和我试试?”
原本彻底崩溃的精神好像被丝线重新缠绕重组,近乎尖锐地痛苦和席卷而来的负面情绪渐渐被诡异的愉悦取代。
脚底好像踩在柔软的云端,每一寸神经细胞都像受到了抚慰,谈间蜷缩的指尖一点点放松,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发出满足的喟叹。
谈间挣扎着,想要从这种过度刺激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却被身後男人紧紧搂着腰,咬着耳尖,用温热的手掌彻底按压下来。
他仰头呼吸,玻璃珠一样漂亮透彻的眼睛逐渐失焦。
温热的舌头一寸寸舔过他的後颈,谈间甚至能感觉到粗糙舌尖上滚烫的温度,他哭着想爬开,但还没等他朝前两步,又被身後纯男性的身躯重新覆盖,纳回怀中。
血色的丝线越缠越紧,谈间甚至有种被吞噬消化的错觉,谈间拼命挣扎,细白的指尖在晏合蜜色肌肤上烙下一连串的红痕。
像是只受惊後乱咬乱抓的小猫。
但他没一会儿就没了力气,整个人软在丝线堆里抽抽噎噎的哭,那些红色丝线看起来更多更兴奋了,正一层一层的往谈间身上缠绕。
晏合的声音透着古怪的沙哑,他咬上谈间的耳垂,低声诱哄,“不要害怕,小谈。”
“再哭的好听点,你会是巴纳姆舞台上最耀眼的练习生。”
谈间哀哀的哭叫声更软了,像是缠绕着甜甜的蜜糖,勾勾搭搭的往人耳朵里钻。
隔着猩红的丝线,谈间看不清晏合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高大的男人冰冷,疯狂的眸子。
丝线还在重叠,他快要被裹进血红的茧里。
对于危险近乎敏锐的直觉让谈间叫嚣着想跑,但是精神上极端刺激让他只能软软的瘫在死线上,耸着肩膀小声哭泣。
门口突然响起房卡感应的嘀嗒声响,突然间们把转动,紧接着门外明亮的灯光随着打开的缝隙映射进来。
酒店内,畸形,靡丽的场景倒映在来人深碧色的瞳孔里。
亚斯洛特扯了扯嘴角,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
他语气依然刻薄又傲慢,还夹杂着点几不可察的暴怒。
“晏先生。”
“我想,您应该比我这个小经纪人更清楚,对还没上台的练习生进行精神抚触是多罪恶的一件事。”
“麻烦收起您孔雀开屏一样的精神丝,看着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