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娴所说的那家餐馆没有开门,幸好隔壁24小时的便利店还有人值守。
陈思雨上楼钱买了许多泡面干粮,以便他们顺利度过这个天灾。
“我爸送我到了路口,他们说这场大雨起码得持续一周。”陈思雨说。
他们所居住的城市偏干燥,很少有雨季,像是老天发怒了,突然降临的风暴。
文殊娴望向窗外,心中不由得颤。
城市的街道已被雨水淹没,路灯在雨幕中散发着微弱且朦胧的光,影影绰绰。
新闻仅仅预报了明天的天气,可眼前这来势汹汹的暴雨,让大家心生恐惧。这座向来偏干燥丶极少经历雨季的城市,仿佛被卷入了一场噩梦。
所有的一切都被书中所写的故意一一预言,这场天灾是不是就是为了来惩罚文殊娴的自作主张。
“你有转校生的联系方式吗?”文殊娴问
陈思雨摇了摇头:“只知道她也是一个人住的,父母好像都出市打工了,送完孩子就跑。”
窗外一道闪电突然划破漆黑的夜空,将整个房间瞬间照亮,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在头顶炸响。
其馀的时间太过于仓促,陈思雨也没能和转校生说上几句话。
陈思雨往文殊娴那蹿了蹿,她害怕打雷,更害怕失去文殊娴。
“热水瓶有吗?我去烧点开水,万一停水停电了。”陈思雨说罢起身。
文殊娴跟着她的脚步缓缓移到厨房前,看着茶几上的名片,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和朋友说出这几天的怪事。
狂风依旧在外面肆虐,似乎要将整个世界掀翻,屋内的两人在这风雨的喧嚣中,都陷入了深深的不安。
“你是说有人冒充那对老夫妻开的店,印出了logo还僞装成外卖员上门你的家?”陈思雨看着烧水壶里面冒出的热烟。
炉竈上,烧水壶正“呜呜”作响,白色的水汽不断从壶嘴喷出,在狭窄的空间内弥漫开来,模糊视线。
水汽触碰到冰冷的窗户,瞬间凝结成水珠,顺着玻璃缓缓滑落,与外面的雨水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界限。
热烟慢慢笼罩,让室外和室内形成温差,窗户上慢慢有了水渍。
“嗯,还有,我家里发现了几本我写给我的故事书,那好像是本可以预知未来的书。”文殊娴又说。
她怕自己的话在陈思雨眼中会是疯子,心里做斗争很久,才决定说的。
以她和陈思雨的关系,最多落得陈思雨一顿吐槽。
陈思雨把热水保存好,手一抖把木塞弄丢在了地上。
“所以,”陈思雨擡头眼神中闪烁着慌张,“那些字是你写的吗?”
“字迹是我的,但是没有印象。”文殊娴说。
陈思雨如释重负,还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别想那麽多,好好考试进一个心仪的大学吧。”
文殊娴皱了皱眉,陈思雨的反应怪怪的,像是庆幸她想不起来那些事。
“所以是我经历过的,是日记?”文殊娴又问。
陈思雨笑了笑,把热水瓶一个接着一个放在桌上。
“你说什麽呢,这种离奇的事情怎麽可能是真的。”陈思雨道。
她试图把话题重新转移到这场风暴上,但文殊娴难能上这个当,明显不吃这套。
“那你觉得我该不该和洛前洲见上一面?”文殊娴又问。
陈思雨手一抖,热水瓶里的水倾斜而出,烫到了她的手背。
两次心虚让文殊娴抓住了盲点,陈思雨担心过度,一定要搬来和她一起住,另一方面是是不是想监视着文殊娴的一举一动。
“陈思雨你就别骗我了,好让人寒心。”文殊娴故意面露严肃,忽然收起试探的语气转为肯定。
她的变化让陈思雨怔住,脸笑地僵硬,上来像往常似的拍了拍文殊娴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怎麽可能骗你,你就好好的不要多想了。”
“你和洛前洲认识。”文殊娴又说。
房间里的气压变低,两人的关系逐渐变得紧张。
窗外狂风呼啸,在一道闪电从天空劈下後,整个住宅区的电源彻底劈断。
整个房间里瞬间变成一片漆黑,刚才两人聊天聊的挺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都不敢出声。
过了好久,陈思雨才开口颤颤巍巍地道:“文殊娴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