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会去工作,暂时先不要见面了。”文殊娴说。
这不是在和洛前洲告别,而是她想给自己留一些时间好好来思考接下来该怎麽办。
洛前洲没有动气,反之笑了笑,“做事为什麽要这麽理性?”
“啊?”文殊娴答不出她的问题,可能人就应该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一年一年的混,不就这麽回事嘛。
“可你有没有真正为自己而活?别去思考他人的感受,文殊娴你是你自己的,如果连你都不能支配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和鱼缸里的鱼有什麽区别?”
洛前洲又一句话让文殊娴彻底语塞。
感谢招待,文殊娴没有回家,而是收拾收拾借了身洛前洲的衣服直接去上班。
她脸上没有泪迹,只有新鲜的伤口。
上班途中遇见了何舒,何舒和她一样失魂落魄地走在日复一日的街道上。
再见到彼此,何舒忍不住地朝文殊娴发泄,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该和谁去说,仅仅只是工作上的一个小小失误,被无限放大,兴师动衆地告诉家里人。
何舒和文殊娴一样,告诉的亲朋好友都劝其忍耐下来,有一份工作来之不易,该懂得珍惜。
何舒的家教也很严格,属于严师出高徒的这种,动不动以为她好的名义,进行诋毁冷暴力。
“你能理解对吧,就像为什麽你动了想请假的念头,文殊娴,我想辞职。”何舒两眼通红道。
对此,文殊娴说不出一句安慰人的话,因为在这方面她都无法劝说自己。
“嗯,我能理解。”
文殊娴明白何舒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些别的反馈,可她不懂得安慰人。
最後的最後抱怨完了,还得回到那工位去敲电脑,分别前她们隔着老远对视,当时的文殊娴还想等下班後好好在和何舒说说,那时的文殊娴却不知道上班时候的一面,却成了两人的最後一面。
下班後人群散去,为了避免走散,文殊娴特地早早的出来,在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何舒的影子。
文殊娴站在门口张望,再想往里找去的时候,被告知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
她心里又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安慰的没到位,让何舒不高兴了,所以故意走的早,和自己错开。
找不到人,文殊娴准备先回家,她内心很乱,七七八八地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一晃神自己走到了无名公园里。
文殊娴下意识看向身边,洛前洲不在。
当她屏住一口气踏入时,天上的雨又飘了下来。
雨水落在公园的石子路上,这里已经被荒废,但在石子路旁有一条人为走出的小道。
文殊娴其实内心是不想回家的,便站在小道旁愣神了好久。
忽然眼角看到了什麽,是一个瘦小的身影。
文殊娴敏感地回头,看见一个小女孩正站在那泥沟路的尽头。
上次见过这个姑娘,文殊娴记得,和今天一样,手里同样提着一袋金鱼。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条泥沟相望,那种眼神对视的感觉让文殊娴觉得自己好像见过她。
“你是—”
文殊娴朝她走去。
文殊娴的脚步越是逼近,女孩反倒转身就跑,她跑的飞快,身材娇小占有利条件,在草丛和树林中来回穿梭。
再往里走,文殊娴望而却步,前方森林中才是真正的废墟,无人会涉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