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一改赵惊鹤惯有的温柔和细腻,带着势如破竹的攻势,他捧着裴霁的脸,凶猛地用力地撬开牙关,完全抵了进去,翻天覆地地搅着。
包裹着他们身体的周围的空气,染上一丝暧昧的暖色和滚烫的温热。
裴霁被赵惊鹤圈在怀里,急切地热烈地回吻着,身体激烈地撞在一块。赵惊鹤胸膛滚烫的温度仿佛烧在了裴霁身上,他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爆炸了。
一吻下来,裴霁耗尽气力倒在赵惊鹤怀里,剧烈地喘息着。赵惊鹤垂眸看着他,手上握着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胸口还在不平稳地上下起伏。
裴霁看着赵惊鹤,眼神含着朦胧的情欲,脸色微微发红,头发和衣服都乱了,嘴唇泛着肿胀的粉红色,一双琥珀色瞳孔明亮又暗沉。
“我今天拆了线,医生说恢复得很好,”裴霁眼睛不眨地盯着赵惊鹤,声音又哑又沉,边说边握住他的手一路往下带,掀开了衣摆,覆上腹部创口那块地方,“还说可以适当做些运动,恢复效果更佳。”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有极具诱惑的蛊惑性。在摸上那块皮肤时,赵惊鹤眼睛倏地一沉,他擡起指尖温柔地拂过那块皮肤。怀中的人一阵颤栗,身子微微抖动着。
赵惊鹤压着笑意,贴到他耳边,“怎麽这麽敏感?”
裴霁笑得特别坦诚,“因为想你。”
赵惊鹤眼底一暗,那眸光是兽性的,赤裸的。他再次低头吻住裴霁,蛮横的粗野的贯穿一切的。
一发不可收拾。缠绵,震荡,索求无度。
结束後,裴霁被赵惊鹤圈在怀里,房间里久久回荡着粗重的呼吸声。他们赤身裸体贴在一块,最亲密的事做过之後,胸腔里灌满着一种完全拥有的踏实感。
漫长的一段时间里,谁都没有开口打破空气中旖旎着暧昧的沉默。
裴霁枕着赵惊鹤的手臂,手指在他胸膛上轻轻打着圈,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笑意从眼睛和嘴巴跑了出来。
“怎麽了?”赵惊鹤侧头看他一眼,声音有些沉,呼出的气不太平稳,打在裴霁脸上,泛起一阵痒意。
裴霁凑过去很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笑了起来,“觉得很开心很幸福,你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赵惊鹤收起臂弯,将他往怀里揽了揽,笑了一下说:“今天回来得晚,蛋糕肯定有,你要是现在不想吃明天再吃也行。”
裴霁问:“从英国带回来的?”
赵惊鹤点头。
吃蛋糕之前得先洗澡。
事後身上都是黏糊的,裴霁冲澡冲到一半赵惊鹤挤了进来。浴室宽敞,两人却挤在花洒那一小块地盘下,身後的泡沫裴霁看不太到,赵惊鹤拉着他转过身帮他。
“痛吗?”赵惊鹤手掌在裴霁脊背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视线往下看的时候暗了暗。
刚才实在失控,没轻没重。
裴霁回过身,在赵惊鹤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中,知道他看的是什麽地方後耳朵立即红了,轻轻瞪他一眼。
然而赵惊鹤没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我准备有药膏,你。。。。。。”
“不痛,”裴霁直接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咬着牙愤懑道。很快又笑了起来,水雾雾的琥珀色瞳孔里划过一丝狡猾和挑逗,“爽死了。”
赵惊鹤失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洗完澡两人挤在沙发上,赵惊鹤拆开蜡烛插到蛋糕中间,裴霁侧头看他一眼,在对方含着笑意的眼神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蜡烛吹灭,裴霁切了块蛋糕,和赵惊鹤一人一口分食着。壁灯的暖光从一侧照过来打在身上,照得人暖呼呼的,赵惊鹤拿来毛毯,披在了裴霁身上。裴霁将毛毯摊开,一半披在了赵惊鹤肩上。
他拢着毯子往赵惊鹤肩上靠,低头的时候赵惊鹤伸手递过来了一张东西。裴霁看他一眼,接了过来,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後,整个人愣住了。
“过去送你的生日礼物总是一成不变,你可能也看腻了,”赵惊鹤声音缓而慢地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是希望你喜欢。”
裴霁手发抖,赵惊鹤送给他一个家。过去失去的在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他身边,怎麽能不喜欢呢?
胸腔是热的眼眶也是。
很长一段时间裴霁都没说话,他攥着东西,头微微垂着,眼睛也不眨。一段时间过後,裴霁擡起头,定定看着赵惊鹤,声音有些嘶哑,“什麽时候准备的?”
赵惊鹤笑了笑说:“你回来那段时间吧。”
裴霁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仿佛确认一般,他将地契小心地珍重收好,然後从沙发上直起身膝盖半跪,双手捧住赵惊鹤的脸,俯下身去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赵惊鹤手臂环在他腰上,稳稳地接着他。
“赵惊鹤。”裴霁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他,声音缓慢而坚定地叫他。
“嗯?”赵惊鹤能看到裴霁眼睛里的自己。
裴霁眼睛颤了颤,笑了起来,虔诚而温柔地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即使没有这张纸,从赵惊鹤接住他的时候,他漂浮游离在外的灵魂就已经稳稳落地了。
小船飘啊飘,等到了属于他的港湾,靠岸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