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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梦文学>他说不谈,但藏着我的旧照片 > 第 37 章(第2页)

第 37 章(第2页)

气到连话也不想同他说。

在他以为赵惊鹤不会再说话时,他却开口了,声音淡淡地,“你以为陆远岱那麽好对付吗,一旦被他盯上,你想没想过後果。”

“现在是法制社会,怕的应该是他不是我,”裴霁试图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更乖巧更诚恳些。

赵惊鹤看他一眼,嘴角向上轻挑,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哼。

“你还生气吗?”裴霁身体往右边靠了靠。

“我生什麽气?”赵静鹤音调冷冷,“我管不了你。”

这就是还气着呢,顺顺毛吧。

“我刚才说错了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裴霁低声下气,将姿态放到最低,馀光瞥见身旁冷硬的面容有所松动,于是乘上追击,“鹤哥,别跟我生气。”

说到最後一句,尾音上扬,带着点撒娇求饶的意味。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说完立即咬了咬嘴唇,暗暗打算赵惊鹤再这麽冷漠无情的话,他就立马下车,暂时气着吧。

“坐好。”赵惊鹤瞥他一眼,语气有所缓和。

裴霁依言坐直了身体,板正得不能再板正。

车子开到半路,裴霁望着车窗外偏离行迹的路线,後知後觉发现,这不是回东港城的方向,车子正缓缓驶向山顶。

他没想到,昨晚才同廖叔说有机会再来探望,这个机会就来得这麽快。

廖叔见到他也很意外,意外之後更多是惊喜,裴霁同他寒暄几句,馀光瞥见赵惊鹤径直上了楼。

不知是不是错觉,裴霁觉得他迈腿的姿势有些诡异的缓慢,他没来得及看清,廖叔热络的声音使他不得不转移了注意力。

等他得以抽身,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他站在卧室与书房门外来回踱步,思考几秒,最终还是敲响卧室房门,却许久不见回应。

裴霁直接推门进去,浴室门紧闭,里面模糊传来细微的流水声,他坐在床边柔软沙发上,安静等待。

情绪几经波折起伏後,身体处于安全放松的环境之下,裴霁感到一种放松过後的疲乏袭上四肢百骸,有些昏昏欲睡。

睡得并不安稳,噩梦缠上心头,梦里父亲被警察用担架担着,白布被海风吹开,揭开父亲模糊腐烂的面容。

身体一震颤着抽动,眼睛猛地睁开,裴霁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以至于看到赵惊鹤裹着浴袍从浴室走出,他怔然好半天没能回过神。

“做噩梦了?”赵惊鹤看他一眼,一只手擦拭着湿乱的发丝,缓步走来。

裴霁呼吸渐渐平稳,仰头对上他目光,眼睛眨了眨,哑声问:“你後背怎麽了?”

赵惊鹤擦拭的动作停顿一瞬,不动声色将浴袍拢了拢,“困了就到床上睡。”

裴霁猛地站起身绕到他身後,自他颈後一把扯下浴袍,入目是满身红痕,纵横交错,布满了整个後背,新的伤口叠加在蝴蝶骨那道长疤上,显得更为可怖狰狞。

“裴霁。”赵惊鹤沉声叫他,接着转身一把扯回浴袍重新拢紧,看着他的眸光蕴含警告和提醒。

“他打你了是吗?”裴霁盯着他,声音发闷。

赵家一脉传承的家法,对待不听话违抗命令的人,试图以暴力和血腥满足掌控和支配的欲望,彰显上位者的权威和尊严。

在赵家,除了赵淮年他们谁也没有得以逃脱这样的暴力制度,就连赵惊鹤也是如此。

只是裴霁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赵纵赫仍然顽固不化。

裴霁不明白,以赵惊鹤今时今日的地位与成绩还有什麽能令赵纵赫不满,竟愤怒到要动用家法。

“很痛吧。”裴霁想起他方才上楼迟缓的脚步,隔着衣料轻轻抚摸他的蝴蝶骨,眼睛红了。

赵惊鹤低头看他一眼,没回答,只是随手将用过的毛巾搭在椅背上。

裴霁转身找来医药箱,翻找出碘酒和棉签,“伤口还没结痂之前不要冲水了,万一感染了怎麽办?”

这麽简单的道理赵惊鹤不会不明白,但裴霁知道以他的洁癖程度,比起伤口感染更无法忍受身上的脏污。

裴霁看着面前展开的血肉模糊的伤痕,擦拭的手没忍住一阵颤栗,他将动作放到最轻,眉心始终皱着。

赵惊鹤全程不发一言,连细微的轻呼都不曾有,安静坐着,任由裴霁在他身上动作,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裴霁鼻尖涌起一阵尖锐的酸涩,到底是没忍住,声音闷闷地问:“他为什麽打你呀?”

赵惊鹤拢起衣袍转过身,看他一眼,径直绕过这个话题,沉着声音说:“下次做什麽事之前跟我说一声,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赶到,万一我到不了呢。”

他的语气平缓得太过柔软,隐含一丝无奈。仿佛亚热带季风轻轻掠过,潮湿的满胀的情绪如同海浪包裹着裴霁。

“知道了。”他点头,心口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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