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孩子,挺有脑子的,星佳说:“那不用你操心,我装了定时锁。不能下去人,不然上岸的时候必然有痕迹。带好手套,别在栏杆上留下指纹。”
交代这件事,用了五六分钟,赶到4S店,只剩下一个值班的工作人员。把车子交接了之後,她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真见鬼。
花了巨款打车回家,终于可以美美睡一觉。两天後她看到了那个倒霉的负责人开车下河的新闻,车子是早就捞到了,人在两天後才在下游发现,已经距离落水处四公里左右了。
稍微做过处理的水溶布大概会在十二小时之後完全溶解,不过那时候他早就没了管子被淹死了,磁吸定时锁也是十二小时的定时,柔软的布料加上泡了两天的巨人观,应该不会留下什麽不自然的痕迹。
结果不出所料,以疲劳驾驶意外身亡结案了。实际上铁链和定时锁还在河底,并不是完全没有破绽,然而真的太忙了,太忙太忙了,马上能定下的谋杀案都解决不来,这种类意外案件优先级总是不太靠前的,匆匆结案是常态。所以她才这麽大胆。
放下报纸,她感觉吃饭的心情都没了,警局的食堂实际上挺好吃的,拨弄着餐盘里的菜,只觉得十分失落。一遍又一遍,心底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哀嚎:[如果我真的是个警察,也只是一个警察该多好啊——]
“星佳?”她擡起头,是真仁田长官,他大概已经吃完了,手里拿着一个酸奶,还用小保鲜盒装了两瓣橙子和一点葡萄:“没食欲麽?”
“嗯。。。。有点不太想吃东西。。。。又感觉这麽端着去倒掉会被人笑话。”她笑了一下,又开始塞饭,但是吃两口甚至觉得有些反胃。
真仁田长官坐下了:“虽然我换了办公室,不过还是挺闲的。有什麽难处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哦。不想吃的话,没关系的,偶尔一次,不是什麽罪大恶极的事情。如果这样的小事都会让你为难,那以後生活会很艰难哦,要豁达一些,星佳。”
再勉强自己都不合适了,她点了点头,站起来去把剩饭处理了,然後跟去正在等她的真仁田身边:“谢谢,不然我要被午饭为难一中午了。”
“所以,什麽事让你不开心,愿意和我说说吗?”
星佳没说话,真仁田长官也就换了话题:“说起来,我有三个儿子,你知道吧?”
“樱井前辈跟我说过。”
然後真仁田长官露出一个笑脸:“那就太好了。希望你不觉得突兀呢。这周末我们家要去赏花,又觉得只有一家人太无聊了,所以想邀请你丶樱井丶一山和新来的冲矢一起去,你有空吗?”
听起来像什麽可怕的相亲局,她视死如归的点了头:“我会准时到达的,长官!请真仁田太太不要准备太多餐点,这些由我来准备!”
“哈哈哈哈,那就辛苦你啦!樱井和一山刚好周五出差回来,大家都能来可真好啊,毕竟最好的花期也就那麽几天呢。”
接下了硬茬子任务,当晚回去就开始做准备了,提前制作酱料,冰淇淋,甜品酥皮之类的,周六是最忙的,做了很多三明治,烤了蛋糕,捏了和果子,还做了一些咸味的饼干,做三明治剩下的面包皮切块做成面包布丁,冰淇淋装盒用保温箱装好,并且提前约了樱井来接人:“前辈,我的车送去修了,并且这些东西我绝对一个人无法带过去,你不来可不行。”
“我要带我老婆一起去,你去问问一山。”
问一山,一山说:“实在是抱歉,周日一早直接从足立区到约定的公园呢,绕到市区接她实在是太远了,要不问问冲矢?”
不得已,她只能给冲矢打电话了,她实在跟这个家夥相看两厌,说话也自然带着点情绪,听起来像是在平读课文似的。不过冲矢没在意,他大概也知道星佳这是求救无门才找他的,所以一口答应了:“本来打算骑摩托车去的,那我开车好了。等下你的地址发我,大概几点到呢?”
“那个公园在板桥区,还挺远的。六点来吧,真仁田长官他们家大概还要占位置,会早点过去,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好的,明早见。”
感恩,算是甩脱一件事了。
就,实际上……她本来也是个良民,误入歧途了属于是。
然後这有了好工作,能活在阳光下,是很幸福的,一心想着弃暗投明是完全理解的。
我希望自己表达出了她的艰难,另外因为个人问题基本都是靠谱大哥琴酒给她处理的,所以实际上她是琴酒的人而不是组织的人,这应该也可以说通的,她没代号,因为卧底的特殊身份对组织的事情也很少参与,每次干活儿也都是组织需要一个她的投名状,算是拿了她把柄这种,得来的利益都是大哥给的,组织p都没干还要她打工,她对组织恨得深沉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