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洗澡,勉强料理好自己。
晚上时又给自己注射了一针抑制剂,这次身体的抗拒反应轻了很多,靠着抑制剂他咬牙坚持着熬过了剩下的最後一天。
而那个说公司有事的人,不是离开了几天,而是之後都没再回来。
齐可人孤寂地躺在床上想,还能怎样呢,郁崇已经做得够好了,对一个已经毫无感觉的人做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已经够为难他了,至少他没随便找个人来糟践自己,对得起两年来的夫妻情分,可以了。
他和郁崇的婚姻是不被祝福的,他们之间的家庭背景差距巨大,除此之外,郁崇无论从外貌还是自身性格丶学识,都远远在齐可人之上。他们当初要结婚时,遭到了郁家的强烈反对。後来,虽然最终走到了一起,但果然现实不是童话世界,并没有那麽美好。
就是这次以後,齐可人就时不时觉得下腹疼,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没心思关注自己的身体,直到他朋友柳果看出不对来,屡次劝他去医院,他才决定去看看,却没想到就查出了这麽个出乎意料的结果。
出了医院,齐可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
他时不时就摸摸小腹,医生说,这孩子要留下的话,就得在医院建档,定时産检,不留,就要尽快做决定,现在的月份还能做药流,对身体伤害小,恢复快。
医生的语气很平常,他见过的孕妇或孕夫太多了,知道怀孕的消息後,高兴的有,懊恼的也有,留或不留只是一句话的事,做好选择,後续预约安排好,一个新生的命运就被确定了。
医生给齐可人看了虚拟图片,八周的胎儿就像是一颗葡萄大小,可以看到大大的脑袋和刚刚分化出来的短小四肢。
齐可人那时像被烫到了一样迅速移开目光,没敢仔细看下去。
医生对茫然无措的他说,“你得跟家属商量好了,尽快做决定。”
可是,齐可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家属了,甚至连电话联系都很少。
他和郁崇的婚姻已经到了茍延残喘的地步,即将走到尽头。
大街上,齐可人拎着装了检查单的文件袋,摸着自己的小腹,低声喃喃,“小葡萄,你来的不是时候啊。”
走过不知道多少条街,齐可人缓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郁崇公司附近,街对面上,郁达集团金色的标志在这幢二十几层的大楼顶端熠熠生辉,大楼一层入口人来人往。
这是郁家的産业,这座建筑只要有足够理由并且做好登记,那麽谁都可以自由出入,但是,只有齐可人不行,这里是他的禁地。
齐可人低下头,闭了闭眼,午後强烈的阳光让他觉得头晕。
这一瞬间,百种滋味交集在心头。
两年的婚姻,几百天的快乐和几百天的痛苦,一起烙印在齐可人的心里。
街上人来车往,脚步匆匆,鸣笛声不断。这个世界很大很忙,却好像跟他都没什麽关系。齐可人没什麽可以说这些事的亲近的人,除了憨厚没主意的柳果,他只有郁崇了。
咬住嘴唇,齐可人迷蒙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光。
“不管怎样,他有权利知道你的存在,”齐可人喃喃自语,苍白清秀的脸上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他擡头看了看郁达大厦的顶层,迈步过街,决定走进那个不允许他进入的“禁地”。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了,喜欢看就请收藏本文。
一点点说明:本文HE,涉及一点点ABO的设定,後半部分战场转到娱乐圈,系统的部分非常少,请慎入。